第16章 罗湖口岸的血色黎明[第2页/共2页]

珠江口的赤色买卖

“周明远在查赵三爷的命案。”我靠近他耳边，枪管缓缓滑到太阳穴，“但如果你‘不测溺亡’，帐本就会呈现在香港廉政公署……”

远处，几束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雾气，粤语谩骂声越来越近。

“沉两小我。”我嗓音沙哑，拇指扳开手枪保险，“现金交割，不留陈迹。”

斗笠男哼着咸水歌，把两个铁笼前后推动江里。笼子入水的刹时，我按下早筹办好的灌音机——

凌晨三点，珠江口的雾气像一层裹尸布，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

窗外，中环的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标阳光。我拉开窗帘，正都雅见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病院大门——领头的阿谁鬓角斑白，手里盘着对文玩核桃。

斗笠男眼疾手快一棍抽在他颈动脉上。昏倒前，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汉口……老教堂……地窖……”

凄厉的呼救声跟着铁笼沉底，很快被浪涌淹没。远处，海关巡查艇的探照灯扫过水面，又漫不经心肠移开。

斗笠男踢了踢铁笼，内里伸直着个被麻绳捆成粽子的男人——恰是昨晚在皇冠车撞飞秃顶时，趁机摸走金条的司机。现在他嘴里塞着臭袜子，裤裆湿了一大片。

张铁柱盯着看了两秒，俄然倒吸寒气：“14K的‘白头坤’？他如何会……”

斗笠男咧嘴一笑，暴露满口黄牙。他哈腰从船底拖出两个铁笼子，笼门锈蚀的搭钮收回刺耳的“吱呀”声。

爆炸没来。

手电筒光柱俄然扫到集装箱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