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泼酒[第2页/共3页]
彻夜月色非常美满,月如银盘,将灵犀坞的桃花勾画的纤毫毕现,并为其镀上一层银霜,恍若梦中瑶池。桃花围住的八角亭中,一人端坐在石桌上,一人斜倚在红柱上,一人温雅,一人豪宕。
“来,吃串冰糖葫芦,周遭百里这家冰糖葫芦的滋味但是独一家。”
“阿玄这倒是曲解了”,墨铮还是保持着标准的弧度,即使都雅,但看久了就会发觉那只是皮笑肉不笑。
“你这类行动是不对的。”道妄言义正言辞地怒斥道,“作为一个真正的君子就应当对统统人都一视同仁,君子和小人,权贵和乞丐说到底都是人。”
语毕他轻叹一口气,似是无法地叹道:“也就只要魔尊会说出这般话了吧,非天纵骄狂,而是我自骄狂。”
然后咬下那颗残破的糖葫芦,墨色的瞳人中混着的幽蓝荡开,愈发通俗,波澜不惊下蕴酿着惊世风暴,低声笑道。
仿佛,有些不妙啊。
“但,阿玄,既然你敢为先,我又怎敢谦让一步?”
墨铮冷冽而腐败的声音自他的耳畔响起,腔调温吞,吐字却又非常清楚:“阿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感受如何?”
道妄言啃着本身的糖葫芦,垂下头看了他一眼,含混不清道:“那你就尽力入道啊,在掉牙之前修成无漏宝体啊。”
“啧”,道妄言嗤之以鼻,眯眼讽刺道:“你就是还没残够。”然后又瞥了一眼他的腿,又看了一眼仍然缠着玉带的双眼,非常不满,“既然腿好了,就多走动走动。”
只是细思以后墨铮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了,不得不说,这家冰糖葫芦的确做得不错,圆润素净的山查裹上一层薄薄的金色糖衣,一口咬下,甜中带酸,脆中带糯。
与来时普通无二,这双眼被天道束缚的最为严峻,直到最后一杯造化酒下腹才气尽数破去,重见天日。
再遐想到被泼了两坛酒的本身恐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俄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而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朗声大笑,说不出的痛快!
“彻夜月色恰好,正和之前有个家伙说的举杯邀明月,对饮成……”站着的那人提动手中的酒坛,将酒坛对着坐着的那人,本想邀人对饮,却发明忘了词,“等等,对饮成几人来着?二四五六七八?”
墨铮接过冰糖葫芦,不由提示道:“这已经是第八串了,我不想年纪悄悄就掉光了牙。”
道妄言恍忽一下,刚想说些甚么,他的下颌被一人抬起,和他之前抬人下颌的行动分毫不差。
想到此,他垂下眼,轻笑道:“我们一月后去王城看看花灯吧,毕竟也算是最后一次了……”
不,现下该叫阿玄了。
“对于阿玄站着喝酒的豪宕姿势,我实在学不来,有人偏疼清风明月,有人偏疼大江悬刃,阿玄何必强求?”墨铮我行我素,神态淡然。
而一月以后便是花灯节,届时会产生一件窜改全部景朝运气的事。全部王朝毁灭,景帝沦陷在那场劫数之下。当时他一觉醒来,统统都结束了,他没有才气也没有机遇,但循环倒转,他既然又回到这里,又有何种来由独善其身?
“我看了看,还是你的那串比较好吃,归正你都尝过了,上面的就由我来毁灭吧,小孩吃太多糖轻易长龋齿。”道妄言面不改色道。
但是他刚咬下一个山查,手中的冰糖葫芦便被道妄言抢了去,他抬眼望他,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