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口舌之计[第2页/共3页]
鸾夙这是头一次听闻周建岭说话,正所谓“闻声知人”,单凭这一把刻薄刻薄的嗓子,鸾夙已对他不喜至极。
鸾夙闻言,赶紧低眉做出深思状,斯须才慎重点头拥戴:“想是诸位都听错了,亦或是中间多心了。”鸾夙端起婢女方才换上的茶盏,道:“刚才鸾夙清楚是诚恳相敬中间,又感于中间体贴为鸾夙添茶,我那里说过中间是找茬了?”
“芙蓉园中坐,高朋皆沉默。
本日芙蓉园内诸客,清楚是以镇国王世子的身份最尊,但是鸾夙见这阵仗,已晓得谁才是真正的风景人物。她用眸中余光瞥向臣暄,心中暗道难怪他父子要反,这清楚是将立下汗马功绩的臣家公开不放在眼中。任是换了谁,都要心凉半截。
刑部侍郎不过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畴前乃是科举探花出身,并无祖庇荫护,是以不敢获咎臣暄,忙领命称是。
此话一出,周建岭立时抬手禁止于他,又对鸾夙道:“还是我来做个和事佬吧。刘公子心直口快,倒是偶然冲撞,鸾夙女人莫怪。”
“即兴阐扬,我已经忘了。”鸾夙终是显出谦虚神采:“如果再被人问下去,我定会露馅,答不上来。”
刑部侍郎不敢怠慢,忙唤侍从将满额鲜血的刘姓公子拖了出去。
此时唯听臣暄淡淡回道:“好久未与故交相见,今次特携夙夙前来一聚。”
刘姓公子见鸾夙面色安然,想了半晌,指了鸾夙手中的茶盏,道:“此事既以‘茶’而始,那便以‘茶’为题吧!还望女人作辞赋一篇。”
方艺铎看了看臣暄,又看了看周建岭,两不获咎道:“我亦不知他是如何混出去的,还觉得是在场哪一名的厚交。”
刘姓公子没想到鸾夙竟会当众撇得干清干净,竟一时语塞,直气得额上青筋透露,指着她道:“轻贱女子,本公子岂会受你口舌?”
但是鸾夙面上却没有难堪神采,世人只见她缓缓将手中茶盏放回案上,思忖半晌,侃侃道:“茶中之事,不过九编,一之源;二之具;三之造;四之器;五之煮;六之饮;七之事;八之出;九之略。”
此时但见鸾夙不徐不快淡淡再道:“一之源,乃茶之发源;二之具,乃采煮之具;三之造,乃采制之法;四之器,乃煮饮器皿;五之煮,乃烹法水质;六之饮,乃饮茶民风;七之事,乃茶事药用;八之出,乃产地之品;九之略,则是茶器之用不必拘泥。不知中间想听哪一编?”
刘姓公子闻言早已暴跳如雷,再指着鸾夙对周建岭道:“周公子瞧她不是牙尖嘴利是甚么?”
芙蓉园仆人方艺铎赶紧起家相迎:“原就是玩闹罢了,周公子赏光前来,已是我芙蓉园之大幸。”这话说得极其巴结,也直接彰显了国舅周会波在朝中的职位。园内诸位公卿后辈见周建岭已到,亦纷繁起家相迎,客气不竭。
刑部侍郎回声而起,却已瞧出此中端倪,不敢多言。
周建岭亦毫不客气盯在鸾夙面上,目中尽是猥亵神采,点头拥戴:“公然伶牙俐齿,本公子欢乐得很。”
“哈!这是嘉奖吗?”鸾夙非常得意:“可没孤负了世子大人说我是‘伶牙俐齿’呢!”
“俗人多相问,君子意不说。”鸾夙笑笑调侃道。
“我朝法规从未说过打狗有罪,本世子又何罪之有?”只听臣暄冷冷回道:“镇国王府打狗,从不看仆人。”他朝刑部侍郎摆了摆手:“周侍郎,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