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口舌之计[第1页/共3页]
诸人听闻国舅家小公子周建岭已到,纷繁转首看向臣暄。臣暄却仍旧盯着那挑衅的刘姓公子,面上看不出半分神采。
周建岭狠狠咬牙:“世子说得不错。”
臣暄闻言,抬手在鸾夙鼻骨上轻刮一下,宠溺叹道:“夙夙本日该赏。”
心直口快?只怕是有备而来吧。鸾夙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只点头叹道:“鸾夙出身风尘,亦非我之所愿,故意以茶相敬,反招一场曲解。哎……”最后这一个“哎”字,叹得极其哀婉动听,委曲之意溢于言表。
刘姓公子闻言早已暴跳如雷,再指着鸾夙对周建岭道:“周公子瞧她不是牙尖嘴利是甚么?”
刑部侍郎不敢怠慢,忙唤侍从将满额鲜血的刘姓公子拖了出去。
本日芙蓉园内诸客,清楚是以镇国王世子的身份最尊,但是鸾夙见这阵仗,已晓得谁才是真正的风景人物。她用眸中余光瞥向臣暄,心中暗道难怪他父子要反,这清楚是将立下汗马功绩的臣家公开不放在眼中。任是换了谁,都要心凉半截。
“即兴阐扬,我已经忘了。”鸾夙终是显出谦虚神采:“如果再被人问下去,我定会露馅,答不上来。”
臣暄看着刑部将人带了出去,只觉本日戏已唱罢,才缓缓从案前起家,对方艺铎与园内诸人道:“本日教诸位看笑话了,个别牲口坏了芙蓉园的好情致。小王还是先行告别,下次若再小聚,艺铎兄可要察清来人。”言罢他已向诸人抱拳,又特地向周建岭告了辞,才携着鸾夙径直出了芙蓉园。
刘姓公子闻言,挑眉再问:“愿闻其详。”园内诸人听了,亦是惊奇以外又存猎奇,皆想听一听鸾夙的“茶事九编”到底有何新意。
刑部侍郎不过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畴前乃是科举探花出身,并无祖庇荫护,是以不敢获咎臣暄,忙领命称是。
这话说得极其露骨,明显是存了再与臣暄公开相争之意。鸾夙侧首看向一向一语不发的臣暄,唯见他面色稳定,只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空置的酒杯,来回把玩。鸾夙不知臣暄卖得甚么关子,亦不敢再出言惹事。
刘姓公子见鸾夙面色安然,想了半晌,指了鸾夙手中的茶盏,道:“此事既以‘茶’而始,那便以‘茶’为题吧!还望女人作辞赋一篇。”
这一首小诗固然未见文采,倒是极其讽刺。特别那句“俗人多相问,君子意不说”,更是将锋芒直指那再三挑衅挑事之人,其言锋利,其意了然。园内有些与臣暄交好的后辈已在心中悄悄喝采。
刘姓公子见状,自发再胶葛在这吵嘴之上绝对占不了上风,便故意难堪于鸾夙,再道:“方才的确是鄙人曲解女人了,这便与女人赔个不是。”言罢已抱拳俯身,道:“畴前只听闻鸾夙女人色艺双绝,本来倒是辩才也佳。不知女人可吝见教一二?”
周建岭闻言看向鸾夙,面上尽是不甘之色。鸾夙倒是看了一眼臣暄,见他并无反应,便自顾自接话道:“咦?中间此话怎讲?鸾夙岂敢称口齿聪明了?”
周建岭双眼微眯,似在腹诽臣暄。方才那挑衅的刘姓公子见状,忙对周建岭点头哈腰,煽风燃烧道:“周公子来得正巧,方才世子与鸾夙女人恩爱人前,好是羡煞我等。”他看了鸾夙一眼,又道:“鸾夙女人口齿聪明,鄙人自愧不如。”
“俗人多相问,君子意不说。”鸾夙笑笑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