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绛唇珠袖(一)[第2页/共4页]
他从不吃“欲拒还迎”这一套。
的确如此。坠娘原就对鸾夙另眼相看,她挂牌之日又闹得全城皆知,现在鸾夙不但觅得了外人眼中的夫君背景,还被恩客“金屋藏娇”,这等候遇,当真是闻香苑有史以来第一人,又怎能不招惹其她女人们的嫉恨呢?
臣暄见状一声嘲笑:“夙夙当真为本世子着想。只是我却不知,本来夙夙喜好与姐妹同事一人。”
臣暄缓缓抿了口茶,抬首览遍隐寂楼的这一座花厅,点头赞道:“你的人行动倒快,不过一月便将这小楼翻修结束,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倒是教我很惊奇。”
若论唱工嗓音,面前这美人明显更胜一筹。但是鸾夙贵在是填词之人,最懂词中之意,且还是边弹边唱,甚是楚楚动听。臣暄再瞧面前这位美人,唱得好是好,却硬生生将一首哀婉的曲子,唱出了几分等候之意。
臣暄睇了那名唤拂疏的女子一眼,只评道:“嗓子不错。”
“那朗星倒有几分真工夫,实在堪能一用。”臣暄蹙眉喟叹:“若不是因为鸾夙,我倒是故意将他收为己用。”
这美人等候甚么,臣暄心中非常腐败。
摆布不过是为鸾夙的艳名之上再添几抹靡靡淫音,她不在乎,臣暄便放心很多。
据闻当朝太师、国舅周会波晓得了此事,大发雷霆,将季子周建岭狠狠斥责了一番;而镇国王世子臣暄因是独留都城,并无高堂管束,便显得安闲很多,浪荡之行更加不成清算。
鸾夙俯身见礼,随口对臣暄一问:“歌又如何?”
臣暄闻言微微一笑:“如此一来,她在闻香苑里更招人嫉恨了。”
宋宇亦是摇了点头:“方才是女人叮咛我来叨教您的,怎得她本身却不见了?”
臣暄不动声色将这一首曲子听完,尚未发问,美人已清喉脆亮自报家门:“闻香苑拂疏,见过世子。”
拂疏面露羞怯之色:“是鸾夙mm的词写得好。”
如果常日里,这等露骨之言鸾夙是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是现在被臣暄所欺,心中气不过,才口不择言说了出来。她想瞧瞧镇国王世子的忍耐极限到底为何。
臣暄看着花厅正中的拂疏,见她身姿窈窕、粉腮红润,面上一阵羞怯,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风采。她应是乖顺和顺、惹人顾恤的那一种,不比鸾夙性子刚烈、牙尖嘴利。可恰好他最不喜好这等矫揉造作的女子,明显是决计邀宠,却还假作羞怯。
臣暄心中挂念鸾夙安危,又不欲对拂疏发难,对付问道:“谁教你来的?”
臣暄想看看鸾夙到底卖的甚么关子,便没有回绝拂疏,只端坐花厅主位,伸手表示:“如此有劳拂疏女人再唱一曲。”
待到一曲结束,鸾夙额上已有些薄汗,但见臣暄面无神采抚掌叹道:“夙夙之舞,不逊惊鸿。”
传言……传言有很多,真真假假、虚真假实,每日皆由坠娘向臣暄一一汇报。算算日子,离鸾夙挂牌之日迄今,已有一月之余,倘若不出他所料,原歧必定已听到了传闻。臣暄很等候,不知原歧会做何行动。
不出臣暄所料,鸾夙挂牌之夜所产生的事在一月以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北熙黎都。镇国王世子臣暄与国舅之子周建岭为了一个妓女争风妒忌、大打脱手的传闻成了世人茶余饭后的谈笑话题,上至公卿世家,下至贩夫走狗,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