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绛唇珠袖（一）[第1页/共4页]

摆布不过是为鸾夙的艳名之上再添几抹靡靡淫音，她不在乎，臣暄便放心很多。

拂疏劈面前这一幕有些出乎料想，只得答道：“鸾夙mm说，世子风雅，最爱词曲，如果听了拂疏的歌，自会再邀下一曲。”

坠娘悄悄一叹：“她的性子向来如此，不与其她女人多相处，唯独与伶倌朗星交好。如许的事，她应是风俗了的。”

屋内的氛围正有些沉郁，此时忽听宋宇来报：“殿下，可要按例传唤伶倌与舞娘？”

臣暄睇了那名唤拂疏的女子一眼，只评道：“嗓子不错。”

如此演了将近半月，倒也成了臣暄与鸾夙每日例行的公事。一到时候宋宇便会前来相请，问过臣暄的意义再命人去传唤舞娘与伶倌。

臣暄点头：“如此也好，我倒不必担忧她会泄漏风声。只是阿谁朗星，你多重视一点，不要让他再与鸾夙靠近。”

“那朗星倒有几分真工夫，实在堪能一用。”臣暄蹙眉喟叹：“若不是因为鸾夙，我倒是故意将他收为己用。”

这句话说得有些凌厉，当真不似常日里臣暄对鸾夙的说话语气。鸾夙终究看出了臣暄的薄怒，忙解释道：“我是……一番美意……”

拂疏面露羞怯之色：“是鸾夙mm的词写得好。”

臣暄闻言微微一笑：“如此一来，她在闻香苑里更招人嫉恨了。”

“的确惊人，”臣暄仍旧淡淡，“为你和歌也就罢了，你莫非不知她此前另有一曲合唱？”

臣暄也未几做解释，只淡淡评价朗星：“那孩子太暴躁，言多必失，成不了大器。”

拂疏……臣暄感觉这个名字甚是耳熟，细细回想，才恍然大悟，此女恰是当初坠娘向他保举的第一人选，亦是坠娘苦心种植的另一雅妓。

拂疏低低福身行礼，起家的刹时，乐声又起，只是这一次不但有拂疏吟歌，更有舞娘相和。但见四个舞娘皆身着水蓝衣衫，跟着歌声翩翩而起，方舞了两下，花厅门外却俄然跃入一个窈窕女子，身着绣金黄衫，轻巧甩袖舞动起来。

臣暄闻言，心中生出几分不安之意，对宋宇低低叮嘱道：“你去她屋内瞧瞧，另有她平常爱去的几个处所。”他垂眸低思，又弥补道：“若都寻不着人，再去伶倌朗星那边问问。”

如果常日里，这等露骨之言鸾夙是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是现在被臣暄所欺，心中气不过，才口不择言说了出来。她想瞧瞧镇国王世子的忍耐极限到底为何。

“传！”臣暄看向坠娘：“你下去叮咛他们接着完工吧。”

所唱不是别的曲，恰是鸾夙挂牌那日唱过的《长相忆》。

这美人等候甚么，臣暄心中非常腐败。

待到一曲结束，鸾夙额上已有些薄汗，但见臣暄面无神采抚掌叹道：“夙夙之舞，不逊惊鸿。”

宋宇领命飞奔出了花厅，臣暄却再无半用心机赏识面前的衣香鬓影。这歌舞原就已经看了十多日，有些烦腻，他正欲与鸾夙相商是否换个曲子重新编排，怎得却寻不到人了？

臣暄看着花厅正中的拂疏，见她身姿窈窕、粉腮红润，面上一阵羞怯，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风采。她应是乖顺和顺、惹人顾恤的那一种，不比鸾夙性子刚烈、牙尖嘴利。可恰好他最不喜好这等矫揉造作的女子，明显是决计邀宠，却还假作羞怯。

鸾夙俯身见礼，随口对臣暄一问：“歌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