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此身出何处(2)[第5页/共5页]
小夭张着嘴,想要痛苦地大呼,却又一声都发不出来,极度的痛苦和压抑交叉在一起,让她全部身子都在颤抖:“老伯,统统人都恨他,统统人都恨他!我也恨他……我只是想听一个不恨他的人说说他,奉告我,我不该恨他,我想晓得他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老伯,不管我走到那里,统统人都在谩骂他,或许你是这世上独一不会谩骂他的人,可现在,你也走了……我恨他!我恨他……”
不知何时,天已经黑透,街上灯如海、车如龙。小夭坐得笔挺,没有看璟,也没有看颛顼,只是望着窗外。
“当年很不好,几近算反目,但蚩尤身后,寄父祭奠回禄时,都会祭奠蚩尤。”相柳笑了笑,挖苦地说:“你不能希冀当年那几人友情好,如果他们友情好,神农国也不会毁灭了。”
“小夭、小夭……”
这位炖驴肉的将军已是世上独一熟谙蚩尤的人!她曾有千百次机遇来问他,可她没来,等她来时,却已经晚了。
小夭没法设想,可她能了解相柳的意义,就像四娘舅,明显能逃生,明显深爱四舅娘和颛顼,却挑选了和袍泽一起赴死。这人间,有些交谊,即使舍弃生命,也不能放弃。
小夭想到刚才的痛哭失态全被他看了去,非常难堪,冷冷地说:“你躲在这里干吗?看我笑话吗?”
小夭不晓得本身是该气还是该笑,但胸间的悲苦倒是真的淡了很多。
离怨不吭声,小夭的身子紧绷。璟握住了她的手,小夭却没发觉,只是下认识地紧紧抓住了他。
小夭想起来了,阿谁“有小我”就是她。小夭不满地说:“我可没编造谎话!”
小夭沉默了一会儿,俄然问:“相柳,为甚么挑选共工,只因为他是你的寄父吗?”小夭也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有胆量问这个题目,大抵因为彻夜的相柳不太像相柳吧!
颛顼没有说话,只是冷但是立,看着璟走下了台阶,汇入人群中。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