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跳出儒法外，不在五德中[第2页/共3页]

“可你要觉得此学是法家之学，那可就大谬矣！”

“金銮玉殿，不过是天下一点，乡野山川，才是天下的本质。”

听到这，李肆也有了的了解。

他这话出口，李肆皱眉，莫非这老头，是王夫之的弟子？王夫之说的就是器中见道，器道合一。算算王夫之现在……死了二十年，段老秀才的年纪，应当还能凑得上。

好了，喷遍法家几个大拿，公然不是法家门人。

“儒法为何能表里相结？就在于一个‘一’！”

段宏时再度拿出一个重量级的结论。

“李肆，你对气理之论是看的？”

段宏时看向远处的青山，微微感喟。

“可有一，就有二……”

李肆楞了一阵才明白，这话说的是，段宏时此学，对朝代更迭，另有一番观点？

“人立于地，食于地，来往于地，地结人道，此乃地之势。”

琴声攀上峰顶后，又垂垂和缓下来，段宏时的话语也放慢了。

李肆恍然，得从如许的角度来看啊。

他也翘起了二郎腿，等着段宏时的高论。

李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多数这侍女是老头特训的，琴棋书画该样样精通，身边养了这么个侍女，小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坦。

二郎腿一端，段宏时滚滚不断。

“你可，明亡之因是？”

“世人都言，真龙之气，存世不过三百年，以五德更替相承……”

“申不害究术，重在御臣，要帝王专断独视独听，陋劣！慎到尊势，他的这个势，将六合之势归于帝王，混合权益和时势，下乘！商鞅崇法，以帝王为法王，织法网而暴彰，限法于绝地，笨拙！韩非将法势术揉杂一端，却落空筋骨，时久日迁，反成不成登堂之言，昏聩！”

中原大一统，靠的是儒法，可并不料味着这是独一之径，也并不是稳定之径，儒法之以是能推着中原老是内聚，那是因为有儒法背后那些人的利，那些人是谁？

提及来，还真跟柏拉图的抱负国分外类似……只是柏拉图的抱负国只在设想里，而中原大地上，抱负国已经存在了千年，当然，一向是破褴褛烂，士人们还在锲而不舍地搭着。朝代更迭不过是垮了一次，根底没有变，蓝图也没变，重新再来就好。没体例，这是他们的地步，就如农夫普通，种田得食是本性。

看了一眼段宏时，李肆暗道，那些人，不就是读书人么……

“这就要说到老夫之学的第二言……”

“再说孔儒，儒本非孔孟独占，可先人却只以这二圣为祖，殊为……嗯咳！”

五德？

先是说这帝王术里，如何评判帝王的标准，接着说到这帝王术和儒法之帝王术的分歧，李肆的胃口已经被吊得足足的。

“程朱理学，轻技贱器，说器乃各有合用，理不相通，不过是理的细枝末节。可到明末，格物究器之学却非常昌隆，老夫这番谈吐，放在当时，底子就算不得骇人之语。眼下在这……朝说出口，那就是下乘而无稽之论。”

李肆有些纠结，看起来这个“一”是宿命，去震惊这个“一”，所作的事情，所得的成果，放在后代，是不是要被评价为卖国、汉奸、汗青罪人？

段宏时呵呵轻笑，又转了话题。

“风云山川，草木兽鸟，人外即天，天自有天道，不以人力民气而变，此乃天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