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番外[第2页/共4页]

世人行完礼, 簇拥着孟妧入了小次。未几时，尚宫和尚服女史齐齐入内请皇后往延福宫的穆清殿换衣。

程氏笑道：“娘娘放心便是，孟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怎会做出这类事来给官家和贤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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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起家福了一福：“启禀官家、贤人。家中郎君现在非常烦忧七娘的婚事，也没个眉目，只晓得这亲千万不能乱结。臣妾大胆，还请贤人示下，给个章法。”

小黄门的唱声并不响。林氏却吓得立即站了起来，几乎摔了，幸亏陪侍一旁的坤宁殿女史见机得快，立即扶住了她。

赵栩收了最后一笔, 甚是对劲，这两年他画得甚少, 见了这雪夫人, 不免想起昨夜帐中美景，一时髦起, 技艺倒也未陌生。

程氏心中大喜，也来不及咀嚼天子最后那句话的深意，深深地福了下去：“臣妾伸谢陛下。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他一心为她，她天然也一心为他。

“这婚姻大事，自当听父母之命，从媒人之言。如果七姐有甚么心仪之人，父亲母亲笃爱七姐，也何尝就不肯。无需想着为官家和我挣甚么脸面，只要身家明净，故意珍惜七姐便是。”孟妧伸手悄悄压住了赵栩的手掌，侧头看了赵栩一眼，微浅笑道。

程氏脑中嗡的一声，从速轻咳了一声。

听到这商定好的暗号，林氏一激灵，从速低头道：“奴觉着娘娘略清减了些，才这般胡说。请娘娘莫怪，请陛下恕罪。”她就是感觉九娘子瘦了，眼睛下头也有些青黑。一个桂花院，娘子都要从天亮忙到入夜，何况这几千人的皇宫大内，就算没甚么碍眼的妃嫔，那也是千头万绪，如果吃不饱吃不好，十几岁的九娘子可如何熬得下去呢。有些话就该当着天子的面说才好。不管九娘子是皇后还是平凡人家的主母，老是她身上掉的肉，只她才会真正心疼女儿。

成墨从速亲身侧身将罗汉榻中间的小几撤了，好让帝后坐得宽广温馨些，不料却被赵栩眼风扫了一眼，后背有点凉飕飕的。旋即体味到：官家就喜好和贤人挤得这么近啊。他仿佛还是没学会精确贯穿圣心……

想起方绍朴隐晦地谏言过贤人年纪尚小，若未几加禁止，阴虚今后会伤及底子也倒霉于子嗣。赵栩脸一热，心虚隧道：“宫中事件烦琐，实在辛苦了皇后。夫人且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穆清殿中帷幔低垂，博山炉里并未燃香，殿内满盈着佛手的香气，孟妧正浅笑着听程氏说翰林巷家中诸事，又问了好些六娘的平常。

孟妧斜睨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内心也甜丝丝的，便柔声对程氏道：“老夫人既也允了六姐带发修行，便也只能这般了。大德僧本日赠了几本经籍给我，母亲替我带两本给六姐，再替我向婆婆问安罢。待六姐出孝了，千万入宫来一见。”

赵栩还真想把孟七娘打发给西京或南京的哪家宗室后辈，没有宦途可走，过着吃穿不愁的太常日子，甚好。孟家长房天然是阿妧的有力帮衬，孟彦卿再磨练几年，将六部都走一走，今后能入中书省，孟彦弼更不消说了。孟存那支若能科考入仕，也是凭他们的真本领。唯独孟建这个胡涂人，身后拖了一堆轻易闹出事的来，除了十一郎阿谁远亲的弟弟，凡是开口，不免就是要给阿妧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