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番外[第3页/共4页]

程氏林氏和慈姑道了万福，请赵栩上座，方斜签着身子归了座。程氏不敢抬眼，却微微掀起了眼皮，见官家在罗汉榻上不坐那空着的东侧，却挤在了贤人的身侧，两人宽袖交叠处动了动。她从速垂下眼皮，不敢再看。看来京中传言天子皇后起居一处恩爱非常的话，确确实在一丝不假。

世人行完礼, 簇拥着孟妧入了小次。未几时，尚宫和尚服女史齐齐入内请皇后往延福宫的穆清殿换衣。

孟妧笑道：“母亲不必拘礼，待端五节，还请母亲、妈妈和乳母一同来金明池看龙舟赛。官家那日要亲身了局呢。”

赵栩一手超出孟妧，取了两枚樱桃，顺手将她带得再靠近本身一些，体贴肠道：“细心别捧着案角。”

赵栩笑道：“可另有第三样要说？”

凤凰相对盘金镂，牡丹一夜经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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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父亲母亲操心。”孟妧叹道：“九哥和十哥赋性不坏，战事中也吃足了苦头，若能管好稼穑之事，也不比入仕和经商差甚么。大赵以农为本，这地步最为首要。十一郎能用心读书，也是他本身内心明白。倒是十四郎，还请爹爹多多留意一些，莫要听之任之，如果走了傍门岂不成惜？”

稍后玉簪和坤宁殿的几位女史宣召孟府的三位夫人前去穆清殿觐见贤人。

本日他还没得着延福宫那边的信呢，如果三问三不知——成墨打了个寒噤，加快了步子。

赵栩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去穆清殿。”

成墨看了看正用心作画的天子, 最后扫了一眼殿中的物事，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眼看牡丹就要画好了, 官家少不得要问起贤人来。

想起方绍朴隐晦地谏言过贤人年纪尚小，若未几加禁止，阴虚今后会伤及底子也倒霉于子嗣。赵栩脸一热，心虚隧道：“宫中事件烦琐，实在辛苦了皇后。夫人且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孟妧斜睨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内心也甜丝丝的，便柔声对程氏道：“老夫人既也允了六姐带发修行，便也只能这般了。大德僧本日赠了几本经籍给我，母亲替我带两本给六姐，再替我向婆婆问安罢。待六姐出孝了，千万入宫来一见。”

“这婚姻大事，自当听父母之命，从媒人之言。如果七姐有甚么心仪之人，父亲母亲笃爱七姐，也何尝就不肯。无需想着为官家和我挣甚么脸面，只要身家明净，故意珍惜七姐便是。”孟妧伸手悄悄压住了赵栩的手掌，侧头看了赵栩一眼，微浅笑道。

他换了笔, 将温庭筠这两句题了上去, 这一夜, 那娇花经的是暴风暴雨才是。贰心中一荡，搁下笔落了印，走到西窗下，将手上朱砂和些微色彩洗了，昂首见长案上铜镜光可鉴人，镜中人春光满面唇角微翘。早间他和阿妧可不恰是明镜照新妆，鬓经双脸长？

（未完待续）

程氏笑道：“娘娘放心便是，孟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怎会做出这类事来给官家和贤人添堵。”

赵栩还真想把孟七娘打发给西京或南京的哪家宗室后辈，没有宦途可走，过着吃穿不愁的太常日子，甚好。孟家长房天然是阿妧的有力帮衬，孟彦卿再磨练几年，将六部都走一走，今后能入中书省，孟彦弼更不消说了。孟存那支若能科考入仕，也是凭他们的真本领。唯独孟建这个胡涂人，身后拖了一堆轻易闹出事的来，除了十一郎阿谁远亲的弟弟，凡是开口，不免就是要给阿妧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