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亲吻[第1页/共4页]

有些人，生来就是能禁止你的。

谢偃思忖半晌，道：“陛下仿佛未曾责备过我。”

……

顾景阳正立在门前，神情寂静，气度清冷，不知在想甚么，见他返来，目光微微一动。

先帝不料他会如许问，怔神好久，俄然笑了，病中清癯的面庞愈见温和。

君主之所欲，天下人之所欲，君主之所恶，天下人之所恶。上之所好，下必随之，君主如有不端之处，再使人间流行，则天下弊矣。

沈国公再三谢恩，待那内侍拜别，方才向谢偃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我是真有些搞不懂了。”

一别多日，谢华琅风采如昔，气候垂垂热了，她衣衫也薄弱，天水碧色的外衫，素色襦裙，腕上一只羊脂玉镯，更衬得肌肤如雪，柔腻光亮。

谢偃也是不解，悄悄点头道：“我如何会晓得？”

她惯来是爱好艳色的，本日俄然改了，端是清雅素简，梨花带露，别有动听之态。

顾景阳长在太宗身边，同刚毅强势的母亲情分淡薄，同宽仁温和的父亲，却很靠近，昔年郑后临朝，搀扶翅膀，也曾有人上疏，要求废后，先帝一定看不出郑后情意，可到最后，还是驳斥朝臣，站在了郑后那一边。

顾景阳定定看了半晌，俄然站起家来，大步出门。

顾景阳不欲再见他，垂下眼道：“退下吧。”

顾景阳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低头去亲吻她唇，谢华琅微微仰首，加深了这个吻。

谢华琅听得莞尔，目光灵动：“但衡嘉在这儿呀。”

只是太子同郑后豪情甚笃，屡有包庇，太宗投鼠忌器，未能如愿，加上厥后驾崩的俄然，未曾及时安排，乃至厥后有了郑后临朝，乃至于称帝之事。

谢偃亦是点头，见沈国公非常忐忑，正待劝说几句，但是话到了嘴边，俄然顿住了。

谢偃有四子二女，实在还不算多，细数朝中勋贵，十几个孩子的比比皆是，将来各自嫁娶，天然也同十几个家属成了姻亲，掰着指头捋一捋，长安的高门勋贵根基上都沾亲带故。

顾景阳手顿了一下，旋即将书册合上，插回书架：“就说朕不在。”

谢华琅姿势落拓的坐在门前雕栏上，鞋履离地，裙踞微扬，手中拈一朵洁白的茉莉花，仿佛正低头赏玩。

沈国公抱怨归抱怨，心中倒是门清，点头道：“我回府便遣人去催。”

“陛下，”衡嘉恭声道：“奴婢见过女郎了。”

内里是空的，不见点心踪迹，只要一张信纸，被人随便折了两下，悄悄躺在盒中。

当时候他不明白，入宫去见先帝时，也曾问过：“父皇果然看不出天后所想吗？”

……

侍从恭声道：“是，衡嘉总管正同女郎在庙门处说话。”

谢偃浅笑道：“赏总比罚好，陛下既赐下，你接着便是。”

见他前来，她也未曾起家，只笑吟吟望着他，却不说话。

谢偃眉头微拧，也有些猜疑，寂静半晌，道：“陛下是不是感觉我们两家攀亲，有点刺眼了？”

了解以来，他们仿佛从没有如许邻近过，他没有作声，她也一样，情之所至，统统皆是水到渠成。

“陛下迩来到底是如何了？火气如许大。”

只一月的工夫，便叫他牵肠挂肚，展转反侧。

二人并肩而行，未出宫门，便有内侍追了上来，将天子先前所说的话讲与沈国公听，又道犒赏钱物已经送往沈国公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