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亲吻[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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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微微一笑,随即又叹口气,将礼盒盖子翻开,瞥了一眼,忽的怔住了。
谢家要娶妻的是嫡次子,上边另有嫡兄,沈家嫁的是幼女,身为世子的长兄也娶妻了,如何看也没有结合在一起的意义,想来不会叫人忌讳。
说完,又将手中礼盒双手呈上:“这是女郎从祥林斋带返来,特地赠与您的点心。”
衡嘉道:“只如果女郎送的,观主必定会喜好的。”
“没人拦着您不准去,但不管如何着,您都得说一声才行啊,”衡嘉擦汗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观主他……”
衡嘉却不敢说出来,只苦笑道:“女郎,算我求您了,下次可别如许混闹了。”
侍从闻言怔住:“陛下……”
“陛下,”衡嘉恭声道:“奴婢见过女郎了。”
谢偃思忖半晌,道:“陛下仿佛未曾责备过我。”
顾景阳不欲再见他,垂下眼道:“退下吧。”
顾景阳正立在门前,神情寂静,气度清冷,不知在想甚么,见他返来,目光微微一动。
要不如何说嫡宗子与嫡长女高贵呢,前者能够担当家业,家属的大部分资本都会倾斜到他的身上,而后者为嫡妻所出,身处闺阁当中时,天然会被经心教养,出嫁以后,常常也同父兄极其靠近,不会断了干系。
当时候他不明白,入宫去见先帝时,也曾问过:“父皇果然看不出天后所想吗?”
沈国公抱怨归抱怨,心中倒是门清,点头道:“我回府便遣人去催。”
沈国公不觉蹙眉,自语道:“怪哉!”
衡嘉原是想送她拜别的,却见谢华琅往东侧那几株茉莉处去了,仿佛是想折几枝赏玩,便未曾去送,向她见礼,返回观中。
他们两人在庙门处说话的工夫,便有侍从欢天喜地的今后堂去,低声回禀道:“陛下,谢家女郎来了。”
陛下既然发话,衡嘉天然不敢拆穿,闻言忙道:“观主出门探友去了,本日只我一人在此。”
谢华琅姿势落拓的坐在门前雕栏上,鞋履离地,裙踞微扬,手中拈一朵洁白的茉莉花,仿佛正低头赏玩。
他侧目去看谢偃,猜疑道:“为甚么?”
只一月的工夫,便叫他牵肠挂肚,展转反侧。
沈国公再三谢恩,待那内侍拜别,方才向谢偃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我是真有些搞不懂了。”
历朝历代的大师族中,都讲究多子多孙,官宦娶妻纳妾,比及了他们这个年纪,膝下后代决计不会少。
谢偃也是不解,悄悄点头道:“我如何会晓得?”
谢偃有四子二女,实在还不算多,细数朝中勋贵,十几个孩子的比比皆是,将来各自嫁娶,天然也同十几个家属成了姻亲,掰着指头捋一捋,长安的高门勋贵根基上都沾亲带故。
谢偃眉头微拧,也有些猜疑,寂静半晌,道:“陛下是不是感觉我们两家攀亲,有点刺眼了?”
非论心中如何不解,该做的事情毕竟是要做的,沈国公回府以后,便先唤了亲信来,叫亲去扬州一趟,催促老婆和一双后代早归,将这事叮咛完,才觉松一口气。
清风拂过,送来茉莉花的秀雅香气,他吸了几口,感觉一颗心都在发烫。
谢华琅微微一怔,旋即笑了,手中那朵茉莉花落地,主动环住了他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