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沌的时代 第二章:五代十国(5)[第2页/共5页]
肤施县衙内堂,几十名兵丁手摁腰刀将二堂外的院落团团围住,县中的衙役一个个被推搡到一边,脸上均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院落当中,一张温馨的靠背椅上稳稳端坐着一小我,脸上颇带着些安闲不迫的神采,却恰是延州节度衙内都批示使,延州节度使高允权的儿子高绍基。
在廖建忠两不相帮的环境下,陈氏兄弟便成了高绍基在东城内的一张王牌。
但是与他这个“衙内都批示使”分歧,县令再小,也是朝廷命官,是在汴梁的吏部备结案的。
对于延州而言,流民题目和党项的题目威胁一样严峻,这些流民不竭地耗损着延州的资本储备,使得延州的经济状况始终得不到喘气的机遇,也使得延州始终处于一种危急状况中,不管是裁军还是屯田,都只能想想,却做不起来。高万兴如此、高万金如此,周到如此,到了高允权,一样如此。
本来高绍基对东城的事件是无权插手的,而东城驻军首级左营批示廖建忠又是个老油条,既不肯获咎他也不敢在李彬面前猖獗无礼。是以高绍基固然对东城咬牙切齿,常日却没甚么体例。
普通而言,草拟安民布告是文官的分内事,流民安设布告理应由文官草拟。
高绍基想得明白,本身不管如何不能真的逼死了秦固,不然父亲那一关起首便过不去。本身这个衙内都批示使的位置虽说已经很稳妥了,但是也绝非是没有潜伏的合作者的,家里的弟弟们和族中的堂兄堂弟们大要上对本身恭恭敬敬,谁晓得背后里安的甚么心机。
是以高允权很清楚,获咎军方会招致面前的祸害,但是获咎文官个人从长远角度来讲对高家更加的不划算。
在那次经验今后,延州军事当局便开端对流民不报好感,这很多年以来,延州的文官系同一向但愿能够操纵流民的便宜劳动力来鞭策本州的农业和人丁生长;而军方则一向在摈除和殛毙那些进入延州的新流民。
归正他是高允权的儿子,李彬就算再气愤,也只能到老爹面前去告一状,而本身大不了被老爷子叫去骂上一顿,还能如何?
两人的争论,实际上源于一份被称之为《延州流民安设布告》的文件。
但是事物都有两面,即便是军阀,也没有体例真正做到上马治军上马治民。毕竟军队最善于的还是粉碎而非扶植,是以在任何一个藩镇中都不成能完整没有文官的存在,黄巢那样底子不考虑扶植和政权稳定性的流寇却又要另当别论。在这类环境下,甲士个人和文官个人的权力之争便变成了很常见的事情。这类权力斗争在任何一个稍具范围的藩镇内部都存在,只不过表示形式和狠恶程度各有分歧罢了。
高绍基心头火起,正欲答话,忽听身后院别传来一声长笑:“甚么样的文告?高衙内可告与老夫么?”
他顿了顿,弥补道:“按制,节度文告被骗有察看判官监察御史副署,方能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