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沌的时代 第二章:五代十国(5)[第3页/共5页]
本来高绍基对东城的事件是无权插手的,而东城驻军首级左营批示廖建忠又是个老油条,既不肯获咎他也不敢在李彬面前猖獗无礼。是以高绍基固然对东城咬牙切齿,常日却没甚么体例。
延州的流民政策已经经历了数次窜改了,后唐年间那次饥荒之前,延州几近年年领受北方的流民,这些流民当时因为延州官方对他们采纳了施助的政策,便常驻不走,如许一来垂垂在延州城北构成了一个流民大营。这些外埠流民不但带来了党项人的仇视,同时也带来了疾病和瘟疫。是以没过量久,延州方面就警告这些灾黎,他们必须分开延州。
即便是表章呈了上去,那对高家来讲恐怕也绝非功德。正在运营削藩的朝廷中枢说不定便要任命一名大臣或者六宅寻访使来调查此事,遵循这个期间的常例,这类差事普通而言都是由朝廷亲信的实权藩镇将令担负,就延州这点兵马,钦使一来城中军事力量对比立时便要逆转,到时候本身的存亡便操在别人的手中了……
想到此处,他悄悄叹了一口气:“子坚这又何必?你我相争,却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他试图在这中间寻觅一个均衡点,那便是将军队和文官都变成本身私家的权势,用这类手腕,将能够包管高家权势在延州的持续。
但是这类环境直接冒犯了延州军方的好处,心胸不满的军队策动了兵变,篡夺了西城,把延州高家的新一任族长高允权抬出来领头,将周到赶到了东城。本来这类几近划一于公开聚众造反的行动必定将导致后晋朝廷的讨伐,但当时面对契丹强雄师事入侵的后晋朝廷底子没有气力再派出军队平叛。兵变发作时,石重贵政权已经在契丹面前轰然倒下,这也是延州的甲士们勇于公开对抗周到的前提。
但是高绍基的目标则完整分歧,他所炮制的流民安设条例不但仅完整剥夺了流民的私家财产具有权,还同时剥夺了流民的人身自在权,这些人今后将作为高家和延州士族大姓的仆从存在,他们将为延州士族耕作那些在战乱中巧取豪夺来的大量地盘,并且成为士族私家武装仆人的首要兵员来源。
对于对此定见最大的李彬,高绍基目前还不敢招惹,但是对于站在李彬身边为其摇旗号令的肤施县令秦固,高绍基则恨之入骨,启事很简朴,秦固是从高允权身边的一个浅显案牍被其越级汲引为肤施县令的。而秦固这类忘恩负义家奴背主的行动令高绍基特别不能容忍。
是以这个计划在延州西城获得了贯彻实施,但是在东城肤施县,在延州境内的其他八个县,这个计划遭到了文官个人的分歧抵抗。
但是一个月前,李文革俄然带领丙队出城驻扎,而高绍基则不失时机地调派了两个队的中营兵士进驻左营。
强行出来抢印,秦固必定拦不住,但是秦固真的要他杀,高绍基却也拦不住。
高绍基的神采冷了下来:“子坚不要执迷不悟,节度府已经收回了文告,你已不是肤施县令了,你现在不肯交印,已然形同谋反,我劝你还是识相些,不要执迷不悟为好……”
高允权此人间居延州,对延州的局势有着复苏的熟谙,其本人并不善军伍,更像一个文官。是以高实际上是延州士族延州军方和延州文官之间让步的一个产品。高允权一面谨慎翼翼地在延州军方和延州文官个人之间保持着奥妙的均衡,一面逐步地将一些军方元老重将架空出军队,而以本身的亲朋故旧乃至家人后辈代替之;别的一面则在尊敬文官好处的同时在本身的节度府中培植一些亲信文官作为预备资本,在各县长吏出缺的时候见缝插针将这些年青文官弥补出来,一步一步篡夺延州的实际主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