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河东》[第3页/共8页]

赵匡胤打发欧阳方退下后，笑着自言自语道：“呼延寿亭功高震主，本日借题阐扬将他斩了，也替我赵家后代儿孙消了一个亲信之患，哈哈哈哈——”

倒不是乐和的演技出了题目，而是剧情生长，让这个赵匡胤没了明君的风采。北汉王刘钧向大宋发来战表，兵部尚书呼延寿亭（呼延灼的祖宗，西门庆扮演）持战表上殿，赵匡胤读了战表大怒，遂令呼延寿亭领兵十万，征讨北汉。

赵匡胤背回身念白道：“只是尊她一声王嫂，她便揭起寡人的短来了。也罢，本日正值用人之时，暂不与她呼延家计算，且让孤王我略施小计，哄得这呼延兵再与我卖力！”

一声唱毕，台上人提气大喝一声，声望雄浑，然后点军的金鼓击起，月娘挽着头上花翎，左点翎，右点翎，检校摆布全军，她面前虽只要二十四人，但看她那严肃的神采，却仿佛麾下有千军万马普通。

欧阳方连声感喟，命人将呼延寿亭押下，一声鼓响后，回进龙棚禀告赵匡胤道：“臣已监刑，将呼延寿亭斩了！”

月娘仓猝扶住了他，这一刻眼波流转间，飘起的都是浓浓的幸运。

呼延灼喝道：“兵无端方，不成周遭，岂可因私交而乱军阵？”

就在此关头时候，戏台大幕缓缓地拉上了。

戏台外呼延兵猛一声喝采，欢声高文，无数个声音大喊道：“打死昏君，替老主公报仇！”

却见简朴的盘龙背景下，锦衣对对，花帽双双，衬着东京细乐，飘然出场，都是时样官妆打扮，然后有一人头戴冲天冠，身披赭龙袍，在一群宫娥彩女的簇拥中出场，开口念白，倒是自称大宋天子开宝君——赵匡胤。

大幕拉上，一群人的合唱声响起：“呼延灼，仔谛听，听我梁山说清楚。呼延本是忠义将，不保昏君保群众。本日朝纲多混乱，赃官贪吏起纷繁。群众血泪都流尽，望救目穿苦透心。官逼民反上梁山，力求重新开承平。呼延如若把我剿，地府可配见祖灵？”

西门庆背景看着，会心一笑，壮怀狠恶；呼延灼倒是矍然心惊，但恍忽间，却又感觉理所当然。

月娘手挽花翎，唱道：“二先行带领人马打头阵——”

月娘派部下展开龙袍，激愤唱道：“忠臣屈死谁计算？怨气心中不解消！固然难刎昏君首，亦要含愤斩皇袍。”唱毕，呼延赞挥起一剑，将赵匡胤龙袍斩为两段。

既然洞悉了欧阳方，呼延寿亭便到处留意。到了河东，欧阳方与北汉王刘钧奥妙会晤，被暗中跟踪的呼延寿亭发明，欧阳便利和刘钧假打假杀，以做粉饰。回营后，呼延寿亭在赵匡胤面前揭穿欧阳方诡计，欧阳方反而倒打一耙，说呼延寿亭是因帅印被夺的私怨，在这里血口喷人，只是看到元帅出营观敌瞭阵偶遇刘钧，便诬告本身与北汉相同，这类因私废公之举，岂是忠臣所为？

公然不出呼延寿亭所料，欧阳方说是辰时点卯，实在卯时就开端点兵了。这奸贼只想呼延寿亭误了卯，好履行军法将他斩首示众，可没想到呼延寿亭竟然提早到了。

呼延灼扫了兄弟一眼，冷哼道：“你公然是个会说话的！也罢了！呼延通，传令下去，全军当场歇息，倒是人不成解甲，马不成卸鞍，随时做好战役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