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河东》[第4页/共8页]

欧阳方出了龙棚，又感喟道：“老夫虽与呼延大人作对，但那是两邦交兵，各为其主，不得不如此，实在老夫内心内心也敬他是大大的忠臣。来人呐！将呼延大人厚葬，不得轻渎！”御林军承诺着去了。

这一段，唱得荡气回肠，慈母心胸，跃但是出。三千呼延军再次拜倒，泣不成声：“老主母啊！”中军帐内的韩滔彭玘放声大哭，呼延灼呼延庆固然矜持，此时兄弟二人亦是满面泪痕。

戏台上噪音初起，三千人的鼓噪便停歇了下去，顷刻间鸦雀无声。却听鼓响咚咚，其声肃杀，倒是摆开了法场。

呼延灼点头道：“二弟稍安勿躁。江湖上三奇公子西门庆恁大名头，岂是这等轻浮之人？我们弟兄冷眼旁观便是，若他真敢辱及呼延家门，我呼延家定与他势不两立！”

西门庆在背景口驱逐班师返来的老婆，正色向她深深一揖：“娘子！多谢你了！”

中军帐里呼延灼等四人对望一眼，他们何尝不盼着戏幕拉开？只是身为主将，不便利跟弟兄们一起嘶喊罢了。

欧阳方道：“昏君自毁长城，已经将呼延寿亭大人屈斩了！”

罗氏夫人便唱道：“儿父别家留手札，信中叮咛殷勤说。北汉若将昏君灭，契丹必然刮风波。胡骑大肆来侵犯，群龙无首奈如何？大好国土一旦破，群众惨痛血泪多。”

就见水泊中梁山舰队摆布一分，由后边开出来两艘大木船，每只船都有二十丈长，十丈宽，上边铺以阔板。这两只船行驶到岸边弓箭不及处，然后靠在一起，抛了锚，又用缆绳四周拴牢，水面上就构成了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大木台。夏季的凌晨清爽无风，这个船台泛动于碧波当中，稳如盘石。

月娘不受昏君蒙蔽，唱道：“欧阳方纵有行凶意，无旨焉敢斩先行？”

赵匡胤被御林军扶起，唱道：“被小将杀得王魂惊魄动，又来了追命的呼延夫人。”

因而转过身来时，赵匡胤又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口口声声说本身屈斩忠良，悔怨莫及，然后脱下身上皇袍，说道：“古有曹操割发代首，本日便请王嫂先斩了这皇袍出气，待班师回京，凌烟阁上祭奠了呼延爱卿，当时孤王再把人头献上如何？”

一骑抢先，月娘翩但是下，呼延大旗紧随厥后，然后是呼延姐弟引兵退场，大幕再次拉合。

就在此关头时候，戏台大幕缓缓地拉上了。

以头抢地，呼延通道：“小人不敢。只是这三千弟兄都是我们我们呼延后辈，见到老主私有冤，岂能寂静？若将军以军法责之，枉死者必多——未斩敌寇，先折手足，天下焉有这般事理？小人大胆，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这一句先是刚烈，突转哀婉，背景伴乐声亦随之降落，台上人尽皆灵前拜倒。

看戏的呼延兵中，俄然有人哭叫道：“昏君！狗贼！”飞马驰至水边，弯弓搭箭，向戏台上射来。可惜戏台远在弓箭射程以外，放箭之民气不足而力不敷。

看月娘神采间另有些不天然，西门庆便握了她的手，正色道：“月娘，你别的不要多想，只要做到像常日里那样，就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三千呼延兵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当时梁山兵不血刃摧破劲敌，不必伤残性命，真是莫大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