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伍[第1页/共4页]
韩康话声一顿,半晌浅笑叹道:“罢了,他日再谈,确也不迟。”
今后五日,因受向经纶所托,曾九还每日里往青松道人那去瞧焦昊情状。待其毒解醒来,又是一番软语央央,公然令人没了脾气。如此光亮顶上风景瞧罢,亦赔了礼道了歉,她便再无顾忌,有事没事便缠歪在向经纶那边。
叹罢,又如有所觉,目光一动隔桌投注而来。
向经纶听了这不算客气的话,脸上却无一丝不悦之色,神容还是的咨询道:“诸位叔伯兄弟各个都是圣教股肱,常日百忙缠身,老是不得安逸。本日可贵聚得齐了,不若一并饮宴,大师纵情谈笑,岂不快哉?”
她抢了那中年男人的话头,却见他两目神采照人地望来一眼,目光恰如冷电清霜,很有几分威仪摄人。但别人却哈哈一笑,道:“既然是曲解,那不提也罢。曾女人活泼敬爱,说话也是调皮风趣得很。”
向经纶亦笑道:“不忙闲话。诸位,请一并入内就坐。”
向经纶便也略过此节,答她道:“天然不会。鄙人生来便有些不敷之症,久病也成半个医。加上兴趣使然,暗里研读过很多药典医经,略有几分红就。只是教中人向来不知。”
曾九道:“甚么重谢?”
曾九饮了一口杯中碧酒,以袖遮唇之际,抬眸瞥了一眼向经纶。只见他容笑微醺,两袖垂垂似紫云,一肘斜靠在圈椅扶手上,另一手则悄悄搭在桌边,指尖轻点,亦在打着拍子。待歌声歇,他微不成查地轻叹了一声,甚么话也没说。
又过数日,这天午后曾九又提来食盒与他送汤喝。
他二人话至此处,仍有些不明不白,但却心照不宣,并未相互追根究底,扣问因果。曾九瞧他一眼,忽而那般相谐之情又油但是生。她对这思路犹感新奇不尽,心底便又极有兴趣的渐渐回味了一刻。
曾九斜睨着他,道:“你内心稀有,那便好了。免得你给人毒死了,不利的倒是我。”
向经纶沉吟道:“你想要甚么?只要我有。”
曾九闻言半嗔半笑道:“我可不是甚么小朋友。你没闻声我这几个奴婢口口声声叫我姥姥么?”
正此时,向经纶忽而自桌匣中取出一只精美扁盒,道:“别的,鄙人有一事相求。”
更何况,当时她便颇中意向经纶,等闲舍不得他这般死了。
曾九将那盒子握在手中,娇声道:“送我个不值甚么的小玩意儿,就要求我来帮手?”
如许一种莫名的欢愉相谐,本便是人活一世极难能巧遇的。有些人即便纵情欢场,人老油滑,终其平生也一定有幸会逢。
早与向经纶于石洞内相见时,她便瞧出来他中了剧毒。
话到此处,向经纶已约莫晓得她要说甚么。他轻叹了口气,将镇纸金猊撤开,折起废纸,又将手中狼毫搁在砚边。待两手空落,心无旁骛,才向她道:“你若需求毒我,又何必选这类蠢体例?我向来也没这般想过。”
向经纶不由发笑,缓声道:“我只是想送你件儿东西罢了,不为别个启事。曾女人若肯帮手,鄙人另有重谢。”
走到近处,只见廊檐下垂首立着几个绿衣婢子,并几个白衣绣火焰的教众,见到向经纶后纷繁施礼不提。听到响动,屋里人阔步掀帘而出,恰是多宝狮王晁禅。他与向经纶二人目光照见,抢先笑道:“教主来得恰好。韩左使并宝树王等几位兄弟也在,正有事来禀告。”他说罢,先回击替向经纶挑了竹帘子,“教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