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壹[第3页/共5页]
“那人!莫要再打滚哭闹了!你脏了这地,姥姥这般人物怎生落脚才好?”
她一开口,只听声音如东风细雨,又似桃杏初绽,真是说不出地软洋柔腻,动听心扉。她话音一落,那药夫便是一呆,实是未推测来人是个妙龄少女。
正此时,那貂裘人忽而开口问道:“尊驾是上山采药来?”
这回不待那几人丁吐肉麻之语,那药夫先惶恐阿谀道:“能将经籍献给姥姥,这是我的福分。请姥姥千万不要推让。”
她望着那字,轻声念叨:“――九阴真经。”
貂裘人不再理睬,而是利市将头上大氅掀落,暴露满头乌黑秀发。她一昂首,发间压鬓衔珠鸟的银翅微微一颤,迎着篝火跳动,将一抹鲜艳的流光投映到她素雪秋花般的脸容上,真是较巫山神女更丽,比湘水帝子犹清,顷刻间令暗室皎皎生辉。
他成心向她扑去,却只朝那头扭动了一下,留下一地血痕,口如风箱般断续哭泣道:“我给你了,你要甚么都给你,求求你大慈大悲,放我一条活路!”说着竟大哭起来,又复打滚抓挠本身,血葫芦似的脸上尽是涕泪,“拯救,拯救……”
那貂裘少女敛了敛裙边,弯颈回顾,向洞角那六个男人问道:“是他先要杀我的,我才叫虫儿悄悄咬他一下。你们说是不是?”
那少女闻言,半晌也没说话。
少女闻言不由又是莞尔,她缓缓道:“你此人倒不算坏,我本该放了你。但是你瞧,我若放了你,你将这动静透漏出去,引得一大群人来找我打打杀杀的,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对付得来呢?”
少女道:“伯伯,你可莫要恨我,更莫要是以跳起来偷袭我。我教你的体例虽能解痛,但若你不听我话,恐怕要比方才还难受些。”
她说话时,那药夫身上的羊皮袄子已经被他本身扯破,他两手在身上死命抓挠,头脸身上一片血肉恍惚,形状惨不成言,口中只叫道:“拯救啊,拯救!!!”他故意直接撞死或是一掌打死了本身,可却不知为何全没力量,直躺在地上如同一个废人普通。余光瞧见那少女,仍旧如此雪肤花貌,可此时却如同恶鬼普通。
那貂裘人仿佛微微一笑,她兜帽甚低,本瞧不清脸孔。可声音却叫人如见劈面:“内里风雪甚烈,我走不动了,可否借地烤烤火?”
那经籍高低两册不过铜钱厚,封上裹着蓝缎子皮,右首题了四笔架构飘逸的瘦金字。
壹
少女闻言不由幽幽一叹,向那六个男人问:“你们说,我若就此夺了他的经籍,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那人周身密不通风地裹着一条乌黑貂裘,大氅沿压得极低,将头脸也几近遮住了。她走了两步,只见裘外暴露半截缠金细绳,这绳索一头牵在她袖里,另一头则绑着五六个裹着外相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跟在背面。
经川西横断山脉向西北而去,沿路俱是奇山诡壑,矗立者不成见其顶,幽渊者不成穷其深,其间埋没着多少凶兽奇鸟,怪蛇毒虫,自古也没人能说得清楚。及至过关出塞,来到昆仑境内,更有一番奇妙风景。
少女便叮咛道:“帮他摆脱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