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潮[第1页/共3页]
苏梦枕点了点头,神采似是一刹时变得暖和了起来:“雷女人前几日已经回京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苏梦枕腿上那一片青黑终究完整散去――柳沉疏收了针,顺手接过苏梦枕递来的一条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持续运功施针逼毒而略显惨白的脸上终究又规复了几分赤色,而后一抬眼,就本来只要她和苏梦枕两人的议事厅里已又多了两人,现在就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这里。
柳沉疏没和他客气,顺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也反面苏梦枕多说些甚么,只是顺手取了桌上的纸笔、很快就写完了一张方剂,交给了刚好正走进屋里来的杨天真,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才终究又将视野放回到了苏梦枕的身上,微微皱眉,正要开口说些甚么,苏梦枕倒是赶在她之前先开了口:
暗潮
第五十三章
“你倒真是狠得下心肠。”
作者有话要说:苏楼主就是男闺蜜的节拍,嗯!
“你现在这模样――还想要出门?”
两人点头齐齐应了一声,随即便毫不踌躇地转了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白楼,向天泉山下走去。
此中一人似是年青一些,看起来不过是刚过二十,穿着浅显,脸上带着几分活泼而亲热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柄却弯如半月,非常特别。
苏梦枕只笑了两声,忽地又哈腰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幸亏这一次,却似是不再像先前那么惨烈和撕心裂肺了。
他当惯了上位者,一贯霸道得很,说一不2、不容置疑,就连六分半堂的总堂主雷损对他,也向来都是尊称一声“苏公子”,从不敢有半点骄易和不敬;柳沉疏却一贯是个极率性妄为的人,一旦脾气上来了就能指着他的鼻子冷眼痛骂,全无半点顾忌、不给半分面子。
柳沉疏向后扬了扬靠在椅背上,深深看了他一眼:“要我说――雷纯虽不会武功,却一定就比雷损好相与。你本来有很多种体例能够不娶她,却恰好要守着这一纸婚约,你哪天如果栽在了她的手里――我恰是一点儿都不会觉对劲外。”
另一人看起来约莫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红色锦衣,端倪漂亮,身姿矗立苗条,下巴微扬,端倪间却带着淡淡的孤傲之意――实在他脸上并没有显出狂态来,但柳沉疏本身本来就是狂且自大的人,倒是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的那股傲气和狂意。
“不敢当,两位过奖了,”柳沉疏看他一眼,而后又转头看了看苏梦枕,顺手转了转手中的羊毫,漫不经心肠抛了抛笔,也不说甚么“久仰”之类的客气话――她本就确切未曾传闻过这两个名字,便只是笑了笑,大风雅方道,“我不过就是个大夫罢了,尽管治病救人,闲来无事喝喝酒种莳花,帮会的事――不想管、也没有本领管。”
苏梦枕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无法地摇了点头,渐渐地站起了身来――柳沉疏仍旧还靠坐在椅子上,扬眉看他:
“大哥!”
――花无错本是苏梦枕部下爱将,独门暗器“绿豆”恶毒非常,若不是她万花谷太素九针中的“利针”对解毒素有奇效,除非截下整条腿,不然再过几天毒气攻心,苏梦枕就只能命丧当场!
“白愁飞此人――野心太大了。”
――因为只要这一个字,就已经足以作为很多事的来由,并且是一个极其充分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