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入城[第3页/共4页]

出口外是条阴暗的走廊，墙壁上每隔十米就嵌着发光的三叶草标记，箭头指向 "培养舱" 和 "净化中间" 的方向。林悠贴着墙根前行，俄然闻声左边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透过察看窗，她瞥见十几个孩子正列队接管注射，白大褂医内行中的针管闪着寒光，孩子们手臂上的编号从 "劣等基因 001" 到 "劣等基因 023" 顺次摆列。此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昂首望向窗口，眼中闪动的泪光让林悠想起本身十二岁那年，母亲在尝试室给她看的第一只病毒尝试白鼠。

街角俄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林悠循名誉去，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慌乱地捡拾散落的面包，中间停着辆满载新奇蔬果的悬浮运输车，两名卫兵正用靴跟碾着地上的面包， laughing 声中带着较着的歹意："东区的渣滓也敢偷食品？" 少年的手指被碎玻璃划破，鲜血滴在发霉的面包上，他却仍在冒死往怀里塞："求你们... 妈妈病了..." 话未说完，一记枪托重重砸在他后颈，少年惨叫着颠仆在地，怀中的面包被踢得四散飞溅。

"我是 ' 逆十字 ' 构造的人。" 女人摘动手套，掌心纹着三叶草标记的反转图案，"我们等你好久了，林博士的女儿。" 听到 "林博士" 三个字，林悠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 那是母亲生前的职称，在病毒发作前，母亲恰是疾控中间最顶尖的病毒学家。女人递过一个金属 U 盘："这里有你母亲参与的 ' 潘多拉打算 ' 全数质料，包含病毒的真正来源... 以及但愿之城的统治者，正在用活人做的基因净化尝试。"

在朝官的神采第一次呈现裂缝："你们... 你们这些劣等基因者..." 话未说完，一枚燃烧瓶砸在他脚边，火苗刹时淹没了高贵的皮鞋。林悠趁机回身疾走，身后传来狠恶的打斗声和此起彼伏的 "逆十字" 标语。当她跑到广场边沿时，阿谁穿红鞋的女人不知从那边冒出来，将她推动一辆早已等待的改装越野车。引擎轰鸣中，越野车撞破栅栏，朝着西区的方向飞奔而去，后视镜里，但愿之城的金属大门正在熊熊烈火中扭曲变形，三叶草旗号被风吹落，消逝在拂晓前的黑暗里。

半夜钟声敲响时，她遵循纸条上的线路来到第三烧毁地铁站。入口处的藤蔓已经被清理洁净，暴露锈迹斑斑的金属扶梯。下行时，潮湿的氛围中飘来如有若无的薄荷味，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香水味道。站台深处，穿红鞋的女人正背对着她站在轨道旁，红色高跟鞋在黑暗中像两簇跳动的火焰。"你终究来了。" 女人回身，面纱下暴露的脖颈上，清楚可见紫色的病毒斑 —— 那是只要被传染超越三个月却仍然存活的人才会有的症状。

纸条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半夜十二点，第三烧毁地铁站，穿红鞋的女人。" 墨迹未干，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像是用鲜血异化着炭灰写成。林悠敏捷将纸条揉进掌心，指甲刺破纸背，在掌纹里留下玄色的印记。这时她才重视到，骨干道的路灯杆上每隔十米就嵌着一枚摄像头，菱形的镜头正缓缓转动，将每个角落都归入监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