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夜惊变[第3页/共4页]

储物间里堆满了纸箱，披发着潮湿的霉味。林悠翻开手电筒，发明纸箱上印着 "洁净用品" 的字样，内里装着拖把、洁净剂和卷纸。他在此中一个纸箱里翻找时，俄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取出来一看，竟是一把电击枪，电池盒上还贴着 "试用装" 的标签。

"如何办？" 周瑶小声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夜色深沉，两人的身影垂垂消逝在废墟中，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足迹，以及夜风中悄悄摇摆的超市招牌，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这个末日天下对幸存者们无声的讽刺，又像是对他们不平求生的冷静致敬。

"前面有超市！" 林悠抬高声音喊道，"或许能找到些补给和兵器。" 他的声音里可贵透出一丝但愿，但很快又被警戒代替。超市作为首要的物质点，向来是幸存者和丧尸争夺的核心，谁也不晓得内里等着他们的是朝气还是圈套。

储物间外，丧尸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响，门框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林悠握紧电击枪，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内里的动静。他能闻声丧尸喉咙里的呼噜声，以及它们爪子抓挠门板的声音，乃至能设想出那些腐臭的面孔贴在门上的模样。

两人加快脚步，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那些怪物的喉咙像是被塞进了碎玻璃，每声嘶吼都带着刺耳的杂音，间或异化着骨骼摩擦的咯咯声 —— 那是某个丧尸的下颌骨已经断裂，却仍在冒死追逐的证据。当他们跑到超市门口时，林悠才发明主动感到门早已失灵，玻璃门被人用铁链从内里锁死，门上贴着张退色的布告，"内有伤害，请勿进入" 几个大字上面，是已经干枯的血指模。

林悠没有答复，只是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他想起三个月前，病毒发作的第一天，他在公司加班，接到周瑶的电话，说楼下的便当店有人发疯咬人。等他赶回家时，全部小区已经堕入混乱，他们跟着人群往城外跑，却在半路上被丧尸群冲散。再次相遇时，周瑶的肩膀上插着半截钢筋，却仍在冒死奔驰，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不管如何都要庇护好这个女孩。

远处，丧尸的嘶吼声再次响起，却不再那么可骇。林悠握紧周瑶的手，轻声说："走吧，我们去找个安然的处所，明天还要持续赶路。"

"帮我看着点前面。" 林悠将消防斧递给周瑶，本身则从背包里取出随身照顾的钢丝钳。生锈的链条收回吱呀声，每剪断一根，他都要侧耳听听四周的动静。周瑶背靠着墙，盯着逐步逼近的丧尸群，它们灰绿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有的眸子已经凸出眼眶，有的手指只剩下半截指甲，却仍在机器地摆动动手臂，仿佛那是它们与天下最后的联络。

沉默持续了三秒钟，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暗影中走出，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生果刀。他的左手臂缠着陈旧的布条，血迹已经渗入布料，滴落在空中上。男人约莫三十岁摆布，脸上有几道抓痕，眼神中尽是惊骇与防备。

"谁？" 林悠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

周瑶咬了一口饼干，干涩的饼干渣刮得喉咙生疼，眼泪却不受节制地流下来。"我们还能撑多久？" 她哽咽着问，视野落在林悠手臂上的伤口 —— 那是明天为了庇护她，被丧尸的指甲划出的三道血痕，现在已经红肿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