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物资搜刮[第2页/共3页]

堆栈顶部的通风口俄然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在管道内拖动重物。陈默的霰弹枪刹时对准声源，却瞥见阳光从气窗裂缝漏下，照亮了铁皮柜最基层的暗格 —— 内里整齐码放着十二支安瓿瓶，淡金色的液体在玻璃内悄悄闲逛，瓶身上贴着标签："变异体按捺剂（尝试用），有效中和率 78%，BCL-09 公用。"

战役持续了七分十七秒 —— 林悠数着战术腕表的滴答声。当第三个变异体的头颅被霰弹轰飞时，超市天花板的吊扇俄然开端倒转，生锈的螺丝不堪震惊接连坠落，此中一枚擦着王磊的发梢砸进空中，激起的粉尘里，她瞥见男孩不知何时摆脱了她的手臂，正朝着破坏的后巷入口匍匐，怀里的饼干袋在空中拖出蜿蜒的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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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上从超市顺来的橡胶手套，谨慎翼翼抽出最底层的条记本，纸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尝试室中心，此中一人抱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婴儿暴露的脚踝上有齿轮状纹身，与陈默左腕的纹身一模一样。照片后背用红笔写着："嵌合体打算第 102 次尝试，胚胎存活组编号 BCL-09，具有完整人类感情摹拟才气。"

"蹲下！" 陈默的霰弹枪率先轰鸣，第一发鹿弹在变异体胸口炸开碗大的伤口，玄色血液混着黏液溅在价目表上，将 "买一赠一" 的字样染成诡异的紫色。林悠拽着男孩扑向零食区货架，后背撞上堆放的巧克力礼盒，包装纸碎裂的声音里，她闻声王磊的撬棍砸在变异体头骨上的闷响："操！这东西的颈椎骨是硬的！"

"卧倒！" 陈默扑过来压住林悠，枪弹擦着她的发梢射进货架，打碎的抗病毒冲剂包装盒里，掉出的不是药袋，而是枚银色的金属芯片，上面刻着与条记秘闻同的齿轮标识。透过陈默战术背心的裂缝，林悠瞥见他后颈处新暴露的皮肤 —— 那边，有块与堆栈铁皮柜、超市男孩字条上不异的烫金印记，正在月光下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麋集的脚步声，不是变异体的疲塌声，而是整齐的、穿戴作战靴的踏步声。王磊扒着门缝往外看，俄然神采煞白："有一群人，穿戴带齿轮标记的防化服，正朝堆栈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们手里拿着的，是真枪！"

异变来得毫无征象。右边日化区的货架俄然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某种灰绿色的躯体撞开洗发水堆，腐臭的手指抓着货架横梁，指节处的鳞片在手电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芒 —— 那是传染前期的变异体，胸腔位置凸起的肉瘤上长着近似鱼鳃的呼吸孔，每喘口气就喷出带血丝的泡沫。

超市的玻璃门早在三年前就碎成齑粉，门框上挂着半截退色的促销横幅，"夏季清冷特惠" 的字样被酸雨蚀得只剩班驳色块。林悠率先踏入，腐臭照本色般撞上面具，异化着过期食品的酸败味和某种植物分泌物的腥臊。她的战术手电筒扫过倾倒的货架，膨化食品包装袋像彩色的尸骨散落在地，多数已被啃啮得只剩铝膜，暴露内里发霉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