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冬雪】[第3页/共3页]

不时聊聊那里的活计好做，那里的女人和顺标致，谁家的媳妇不明事理，等等等等。

“你也别帮衬着喝酒……人家说闹鬼呢。”他把酒杯一放，很有兴趣地支着肘看他，“你信是不信？”

此中一小我谈及此处，禁不住啧啧出声：“上回我去他家送柴米，在门外就听到陈家夫人又哭又叫的。怪渗人得很。”

闻言，展昭并未答话，只抬眸朝二楼看了看，如有所思地低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

俄然之间，不知是谁颤声嚷嚷了一句：

后者想了想，如是答复：“难。”

“可不是。”中间忙有人神奥秘秘地接话，“听闻那宅子本年入秋翻修的时候，就在后院挖到个白骷髅。保不准另有更多呢……依我看，八成是他陈家做了甚么负苦衷。不然如何说‘不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呢？”

掌柜呆了好一会儿才从速点头：“另有，另有两间，一个上等间和一其中等间，不知客长您要哪一种？”

“不必了，煮一碗好茶端上来就是。”

“老板，另有空房么？”

耳边聒噪得不可，展昭拧着眉没答话，只听对方喋喋不休地打算着捉鬼大计，他悄悄点头，微不成闻的叹了口气。

来者是个女子，穿戴件月红色的衣裙，并不披袄或是大氅，身子非常薄弱，手里只举着一把纸伞，在风雪中款步而行。

“多谢。”

“妖怪会神通，万一一施法，把你我都冻住了，岂不是任她摆布……”

展昭送在唇下的酒杯微微一顿，点头举目。

呆了一阵，才有人惶恐叫道：“女、女鬼，当真是女鬼！”

说完，他仿佛是有了甚么新的主张，饮了几杯酒，朝手边的宝剑之上扫了扫，忽而道：

借着柜台上的灯光可看清，她所穿的是一身霜色衣裙，丝袍质地，很轻，风一吹，飘飘而起，同他们身上丰富的袄子比起的确是过分薄弱了一些。

听着脚步声垂垂行远，二楼某处的房门吱呀翻开然后砰的关上，驿站中又规复了安静，门客们仍旧喝酒吃肉，嘴里谈着镇上的琐事，不过再未提闹鬼的传言。

“我要一间上房。”她自腰间的荷包里摸了些碎银，“这些够不敷？”

“恰是、恰是……”

“巧了。”白玉堂拿掌在桌沿上轻拍一下，“我白五爷也不信。”

另有个砍柴的青年男人夹了片肉嚼了几口，边吃边点头：“瞎扯，彼苍白日的，那里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