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响】[第1页/共3页]

“我晓得了。”念一喝了口茶水，朝他笑笑，“下次必然谨慎。”

一边的帽椅里，有人坐在暗处，面庞不清，手中捧着茶碗，语气生冷：

展昭连眼皮也没抬，径直推开本身房门。

“本来是如许……”她竟莫名松了口气，抬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向展昭嘲笑道，“说来话长，都是家丑。好端端的，不知如何搞的，家里头就被鬼给缠上了……”

白玉堂握着缰绳，睇了他背脊一眼，轻笑着嘀咕道：“说我爱管闲事，早晓得你这姓展的才是个最爱管闲事的人。”

“但茶杯是新的。”展昭摩挲着杯身，如有所思。

“……”念一讪嘲笑道，“我想应当不是吧……”

闻言，白玉堂倒是松了口气，不觉得意地望着他：“少见多怪，开封的毛尖我也吃过，和这个味道差不很多。”

那人轻叹了口气：“回回都这么说……”

“诶，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展昭忍不住想摁眉心，垂首喝了口粥：“我竟不晓得你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南侠二字，不过是武林同道汲引，展昭愧不敢当。以白兄的资质，天然也当得上此侠义之名。”

白玉堂抿了抿唇，继而又耸耸肩，自发无趣地回房睡觉去了。

展昭禀了然来意，对方竟连问也没多问，就慌镇静张地请进屋里叫他二人略坐半晌。

那人猜疑地望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关上门。

展昭抱拳见礼：“多谢夫人接待，倒是我等冒昧前来，打搅了。”

“翻修？……”

他暗自点头，内心只冷静策画着该如何输掉这回的比试才好。

“两位侠士久等了。”妇人远远见到，一面走来，一面强打精力笑着赔罪，“刚才来了位高朋，我家老爷正忙着接待她，实在是抽不开身……不知茶点可还合二位的胃口？”

早晨酒喝得有些多，上楼时展昭便感觉面前微微昏花，固然他一贯酒量不错，但满满三坛的烧刀子喝下去，多少感到微醺。

穿堂上正站着其中年发福的妇人，神采惨白，描述肥胖，神情郁郁。瞧她的打扮，想来是府上仆人家。

开初他觉得是本身醉意太浓呈现幻听，但那声音喧闹交叉，压得低低的，的确是实在存在。展昭不自发在门口站定，偏头从纱窗里望去。

展昭早发觉到动静，手拍起桌上竹筷，一瞬夹住他指尖，随即又无法地轻叹：

“你这又是何必，好好的吃个早餐不可么？”

白玉堂翻开茶盖来刮了刮茶叶，轻抿了一口，环顾四周。

“废话，任谁都看得出来你前次底子未曾用心，的确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不提还好，一提此事他便满脸怒意，把碗一搁，放下话来：“总而言之，我要堂堂正正的赛过你，叫你展昭输得心折口服。”

驿站粗陋，早食是小米粥和腌菜，白玉堂一见他坐下，捧着碗就不客气地凑了上来，在旁聒絮道：

“如何，莫非有毒？”

“但是也太新了。”他放下茶杯，偏过甚去打量屋里的陈列，“不但茶杯是新的，连桌椅瓷瓶等物，也全都是新购置的。”

“……听你这么说。”白玉堂这才凝神一想，“昨日在驿站，仿佛听人谈及，这宅子入秋的时候才翻修过，约莫家中的桌椅是在当时换掉的。”

余光看到她屋中非常乌黑，阴暗的烛台淌着烛腊，桌上只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