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往事】[第1页/共4页]

“这鬼像是外来之物，并非庄中的邪祟。”青须羽士波澜不惊地弹了弹衣摆，“想必是见这山庄灵气畅旺，欲来修炼，夫人畴前可曾碰到过？”

四周甚么也没有，暖阳褪去，寒意上涌，冰冷砭骨。

“女人就搁那儿吧，细心伤动手。”柳夫人忙道，“这些事叫下人来做便好。”

春日里温软的阳光在杯中泛动，水花溅起，波光粼粼。

上香结束，青须羽士握剑在手，闭目念咒，忽而抓了把豆子往空中一洒，脚步迈开，劈、刺、挑，把这桃木剑挥动得猎猎生风。未几时，见他旋身一转，从边上小羽士手里夺过铃铛来，扬起胳膊不住摇摆。

黄纸上朱砂墨汁绘成的画符交叉在目，尚未碰到，她已莫名感到压抑，迟迟不敢接过来。

那羽士眉头越皱越深，“并且，看其间气味，那鬼怪就在四周，与我等非常靠近。”

“女儿家要温婉贤淑，今后相夫教子，家中敦睦，这一辈子才会过得顺畅。”

“不错。”肖悦笑着点头表示同意，“这道观的方丈我是熟谙的，除妖驱鬼的伎俩非常利索，绝对信得过。”

杨逸见他一副豁然神采，不由迷惑：“本来如此？”

梦魇。

念一站在人群以外，冷眼察看劈面的羽士，掌心竟是汗水，她伸手探进袖中，摸到时音的那块玉佩，想了想还是又放了归去。

“快过来，别打搅你爹爹看书。”

宋太宗承平兴国五年，三月。

柳夫人脸上浮起笑意：“那不知这鬼……道长能够撤除？”

杨逸听罢这话，面露忧色：“道长是说，这山庄乃是风水宝地？”

坐了小半天也不见柳夫人，范青云不免不耐，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敲着桌子，心中焦急。

“骗你何为么，我娘舅常去打醮焚香，家中的大小法事都是请那儿的羽士做的。别说是驱鬼，就是妖怪那也捉过三两只，传闻前些光阴才将一个修炼五百年的蛤蟆精给剥皮正法，另有……”

陈英忙放下酒杯，起家作揖：“夫人，鄙人……”

四下里一阵抽气声，柳夫人立时怔住：“这……”

救我。

“女人是不信贫道？”青须羽士觉得她只是心存顾虑，忙笑着解释，“这符灵不灵，你试一日就晓得了。”

目睹那羽士已有些不耐，她紧抿着唇，这才慢悠悠抬起手。

西北的高原上，汾河已经结冰，雪花纷飞。

真好的气候。

羽士又把符靠近了几分，就在将近碰到她衣衫的前一瞬，身侧有人伸脱手，似是随便地接了过来。

青须羽士和杨逸扳话以后，从怀中取出一小叠黄符。

书房外，竹亭中，有个墨客扮相的男人正垂首捧读书卷。亭子边便是开得嫣艳的杏花树，风一吹不时便有落英洒在书上，他倒也不在乎，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悄悄抖掉。

话没道完，蓦地听到茶碗打碎的声响，世人循声看去，茶几下，念一正俯技艺忙脚乱地去捡碎片。

“不费事，此乃贫道职责地点。”连续发完了黄符，青须羽士走到念一跟前，一样拿了三张符递给她，笑容满面，“来，女人，这是你的符。”

次日凌晨，天赋初初发亮，前厅里范青云几人办理好行装坐在一旁喝茶，筹办柳夫人到后就告别出发。

这来的羽士看年纪不过四十，身形清癯，白面青须，上穿戴个素色护领的道袍，眼目微虚，看上去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