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第1页/共3页]
――此人喝多了,将我当作了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趁着醉意发酒疯不成?
劈面走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女人,仿佛是酒意上头,法度有些不稳,眼神也不复腐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嬉皮笑容地靠了过来,伸手就要往我的脸上摸:“这位小公子生得真是斑斓……哎呀!”
听出不是姜灼的声音,我清了清嗓子,扬声回道:“嗯哼,起了……现在是甚么时候?马车行到那边了?”
“殿下可晓得那今河决堤之事?”颜珂将替她换药包扎的侍从挥退,随即忧心忡忡地与我说道,“前几日车队行至湘维城时,再次遭到了刺客攻击,人数更甚前几次;她们不但堵住了车队的来路,还煽动无知的哀鸿跟着肇事……”
“如何会如此?”听她提及颠末,我的一颗心便提了起来,仿佛亲眼得见了那严峻的场面,“然后呢?”
只是,早晨偷偷摸摸跟着侍卫们潜入驿站,见到颜珂和阿谁替人女子时,却教我吃了一惊。
再看她一脸开朗纯真,也不是成心夸大,但是被人当作累坠,不免教我有几分难过,加上这早点看着实在粗糙,便有些难以下咽了。
“摆布熬不过彻夜了吧。”颜珂叹了口气,眼里却并没有太多伤感之色――说到底,这女子不过是她练习来为邝希晗挡驾的替人,如同物件普通,没了便没了,最多可惜几分,若说为她悲伤,倒是不见得。
我惊了一跳,却来不及躲开,就听她忽地一声痛呼,猛地抽回击,痛得在地上直打滚,酒意去了大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瞪着挡在我身前的姜灼。
“我不是为这个……”我也不欲与她多做解释,想来也是没法相同,还是省下心力做我该做的事,“唉,算了,珂姨先去歇息吧,本王彻夜便守在这里。”
“她、她如何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心也沁出了密密的一层盗汗,半是替这女子担忧,半是感到后怕。
再醒来时倒是一阵车马摇摆的动静,颠得我迷含混糊间离开了梦境――想到阿谁梦,脸上不由泛红:固然已记不清细节,但其中香艳旖旎却不敷为外人道也。
“甚好。”点点头,在她自发分开车厢后,我又窝回了暖和的被褥当中――虽说吃了就睡、睡醒再吃的糊口过分颓废,但除此以外,也由不得我做些别的。
我晓得这也怨不了她,却如何都挣不高兴中的负罪感,连带着面对她时的态度也不自发的冷了几分。
又是甚么人,要将她置于死地?
见她满怀安抚地看着我,只好岔开了话题:“本王见珂姨也受伤了,可有大碍?”
不说颜珂手臂上的伤,阿谁替人女子人事不省地昏睡在床上,嘴唇一片青紫,明显是中了剧毒。
我走畴昔,靠在床边,悄悄地守着;烛火摇摆,却不能为她的神采添上半点暖光,那衰颓的灰意一向漫上她的肌肤,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一丝一缕的将朝气从她身上剥离。
“哦,是如许的,姜管事见您睡得熟,便先去西宁城里刺探一番,筹办下榻的堆栈和联络暗卫了。”看我情愿吃包子,汤圆憨憨地笑了,比本身吃了包子都要欢畅,教我不由会心一笑,真想摸摸她圆圆的面庞……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她看着不过二十来岁,但必然比我这副身材年长;何况,大芜的女子多数英朗豪放,恶感扭捏作派,而我们之间的身份也分歧适我做出甚么密切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