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第1页/共3页]
――这邝希晗到底惹了甚么费事?
“这么快?不是说要半个月的车程吗?”擦了擦脸,把巾帕还给她,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感觉饿过甚了,胃里有些抽疼。
比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女子,我才放开了一向紧攥的拳头――掌心已然被指甲刻出了血痕,而这疼,涓滴不能弥补心头的惭愧。
见她满怀安抚地看着我,只好岔开了话题:“本王见珂姨也受伤了,可有大碍?”
如果不是这个女子,只怕现在躺在床上存亡未卜的人,便是我了吧。
“殿下可晓得那今河决堤之事?”颜珂将替她换药包扎的侍从挥退,随即忧心忡忡地与我说道,“前几日车队行至湘维城时,再次遭到了刺客攻击,人数更甚前几次;她们不但堵住了车队的来路,还煽动无知的哀鸿跟着肇事……”
“摆布熬不过彻夜了吧。”颜珂叹了口气,眼里却并没有太多伤感之色――说到底,这女子不过是她练习来为邝希晗挡驾的替人,如同物件普通,没了便没了,最多可惜几分,若说为她悲伤,倒是不见得。
乃至于,在我还昏睡的时候,应当也是她轻手重脚地将我抱进了马车里……将被子卷过脑袋,固然明知马车里只要本身,却还是不想让人见到脸上讳饰不住的笑意。
第二天早上,悄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然没气了。
――只是,扳连了对方替我挡下这一劫,我这个当事人倒是不管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痴痴地笑了一会儿,就听车壁被悄悄叩响,一个侍卫低声问道:“主子,可起了?”
“此次只是警告,下次,断的可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朴了,”也不见她是如何脱手的,只是那凛然如雪的气质,教人不敢在她面前猖獗,“滚吧。”
再看她一脸开朗纯真,也不是成心夸大,但是被人当作累坠,不免教我有几分难过,加上这早点看着实在粗糙,便有些难以下咽了。
“那她?”忍不住问起床上的女子,心中却模糊有了预感。
她只当我是忧心刺客一事,因而安抚道:“殿下不必忧愁,这些刺客觉得本身到手,只要我们放出殿下伤重的动静,近几日她们必不会来犯;何况到了西宁地界,便可征调本地的兵员保护,安然自当有保障。”
降落地跟着她朝里走,鼻子里闻到一股酒气,我不由昂首去看。
将脸埋进披发着淡淡熏香的被子里,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候在堆栈的日籽实在无趣得很,好轻易捱过了七八日,总算是等来了祭天的仪仗队。
“……是。”她冷静地分开了房间。
车帘被撩开,昨日抓来兔子的侍卫跃了出去,手里端着洗漱器具――我记得侍卫们都叫她汤圆。
不说颜珂手臂上的伤,阿谁替人女子人事不省地昏睡在床上,嘴唇一片青紫,明显是中了剧毒。
听她说到是姜灼的叮咛,我心中一动,拈起包子咬了一口,只感觉白面劲道,肉汁鲜美,绝对是我吃过最甘旨的包子了:“提及来,姜管事去哪儿了?如何不见她?”
――唉,看来之前是我白担忧了,她连看我一眼都欠奉呢。
听出不是姜灼的声音,我清了清嗓子,扬声回道:“嗯哼,起了……现在是甚么时候?马车行到那边了?”
“回主子,已过了辰时,再有小半个时候就到西宁啦。”她拧干了巾帕递给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大抵是为了即将完成任务而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