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第2页/共3页]
“哦,是如许的,姜管事见您睡得熟,便先去西宁城里刺探一番,筹办下榻的堆栈和联络暗卫了。”看我情愿吃包子,汤圆憨憨地笑了,比本身吃了包子都要欢畅,教我不由会心一笑,真想摸摸她圆圆的面庞……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她看着不过二十来岁,但必然比我这副身材年长;何况,大芜的女子多数英朗豪放,恶感扭捏作派,而我们之间的身份也分歧适我做出甚么密切的行动。
“回主子,已过了辰时,再有小半个时候就到西宁啦。”她拧干了巾帕递给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大抵是为了即将完成任务而欢畅。
我晓得这也怨不了她,却如何都挣不高兴中的负罪感,连带着面对她时的态度也不自发的冷了几分。
再看她一脸开朗纯真,也不是成心夸大,但是被人当作累坠,不免教我有几分难过,加上这早点看着实在粗糙,便有些难以下咽了。
――唉,看来之前是我白担忧了,她连看我一眼都欠奉呢。
再醒来时倒是一阵车马摇摆的动静,颠得我迷含混糊间离开了梦境――想到阿谁梦,脸上不由泛红:固然已记不清细节,但其中香艳旖旎却不敷为外人道也。
等她走了,其他见到刚才一幕的人也都自发离得我们远远的,连跑堂的伴计也兀自躲在一边不敢过来。
“殿下可晓得那今河决堤之事?”颜珂将替她换药包扎的侍从挥退,随即忧心忡忡地与我说道,“前几日车队行至湘维城时,再次遭到了刺客攻击,人数更甚前几次;她们不但堵住了车队的来路,还煽动无知的哀鸿跟着肇事……”
比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女子,我才放开了一向紧攥的拳头――掌心已然被指甲刻出了血痕,而这疼,涓滴不能弥补心头的惭愧。
她只当我是忧心刺客一事,因而安抚道:“殿下不必忧愁,这些刺客觉得本身到手,只要我们放出殿下伤重的动静,近几日她们必不会来犯;何况到了西宁地界,便可征调本地的兵员保护,安然自当有保障。”
没有在展开眼的第一时候见到姜灼,内心实在有几分绝望;但是不需求当即面对她,又让我免除了昨夜的羞窘,如许想着,也就豁然了。
第二天早上,悄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然没气了。
见我只是冷静地喝水,并不去吃阿谁包子,汤圆挠了挠后脑勺,怯怯地问道:“主子,您如何不吃啊?这包子还是姜管事特地命小的去城里买来的,荒郊野岭的,也没甚么上等的吃食……”
“摆布熬不过彻夜了吧。”颜珂叹了口气,眼里却并没有太多伤感之色――说到底,这女子不过是她练习来为邝希晗挡驾的替人,如同物件普通,没了便没了,最多可惜几分,若说为她悲伤,倒是不见得。
又是甚么人,要将她置于死地?
――此人喝多了,将我当作了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趁着醉意发酒疯不成?
痴痴地笑了一会儿,就听车壁被悄悄叩响,一个侍卫低声问道:“主子,可起了?”
就着热水吃下了半个包子,我假装不甚在乎地探听道,耳朵却早早竖了起来。
“珂姨,”我按耐住心头窜起的火气,敏捷打断她,“你且歇息吧,本王只是想……陪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