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1页/共3页]

内里仍然整整齐齐地站着三四个秀女，神情都已经稍显疲态。太皇太后细心打量了一下，这些女子当中，有面貌出挑的，有温婉温和的，有甜美爱笑的，家世面貌品性无一不是万里挑一，但康熙独独看中了那一人，不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太皇太后取过一旁的册子，刚想在上面填写名字，俄然像是想到了甚么，又道：“你们一个一个地到我宫里来，我要伶仃问你们一些话。”

倒是康熙身边的那位寺人，几次看了他好几次，仿佛有些怜悯。

“孙儿叩见太皇太后。”

此时内庭里已经站了两排秀女，俱是上回留牌子、或是本年方才遴选出来的，年纪大的不过十五六，年纪小的……约莫约莫十二三岁高低，跟江菱方才穿来的时候差未几。江菱摇了点头，暗道这女人年纪也未免太小了。

康熙言道：“来给皇玛嬷存候。”

另一名秀女强忍着泪，没敢哭得太较着，取了牌子分开了。

随后又有三四位女官来到她们面前，各个捧着一个空空的托盘。

那女子的身份比苏麻喇姑要高，再联络到四周女官和寺人们的称呼，明显便是太皇太后了。江菱跟着四周的秀女们福身施礼，内心暗想，这位太皇太后既然是个传奇，那便绝非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余下的秀女们神采惴惴，俱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宫里的号令一道接着一道，转眼便又有三四位秀女被撇出去了。分开的秀女们多数神采哀戚，偶尔有些安静的，也是寥寥无几。

苏麻喇姑安抚那女人道：“你的年纪还太小，怕是不好留在宫里。归去罢，等过些光阴，便择个夫婿嫁了，也算是功德美满。”言罢取过一块牌子，交到那位秀女手里，让女官引着她出去了。

她更加地感到不安，但因为行事谨慎的原因，便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这不是她应当操心的事儿，宫里另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呢。

他方才想说你不是被宜主子和惠主子撇出去了，俄然感觉这里不应时宜，便又闭了嘴。

氛围有了一霎间的呆滞，连太皇太后也有些啼笑皆非。她没想到康熙天子竟然会来，并且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正待打发苏麻喇姑出去，俄然康熙仓促走了出去，朝太皇太后行了个礼：

等一批秀女撇除洁净以后，苏麻喇姑才道：“将东西拿上来罢。”

江菱留意到苏麻喇姑的行动，内心俄然有些不安。那块牌子自从到了她手里，几经展转，实属不易。固然这些日子都过得风平浪静，但她清楚得很，在这后宫里，风平浪静才是最大的不易。

那牌子上写着她们的名字。这个行动，多数便是要撂牌子了。

直到康熙走后，中间的秀女、女官和寺人们才敢大声喘气。康熙天子来存候本是稀松平常，但太皇太后的表示，却让人有些揣摩不透了。那几位寺人尚在揣摩，便瞥见太皇太后搁下茶盏，道：“我乏了，且歇会儿罢。苏麻，扶我出来。”

公然半晌以后，太皇太后便指了她们到跟前，一个接一个地问话。

太皇太后一一扫过那些秀女，看到江菱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启事无他，江菱是独一一个经历过女官、苏麻喇姑和太皇太后的问话，仍然能保持平静的秀女。当然她们不晓得，江菱曾经历过一场季世，这些如有若无的威胁和恐.吓，在季世面前不过是些小儿科。是以便格外埠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