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水火不容佛遇道[第1页/共3页]

“但是十年前赢的人，是我。”鉴空双手合十，歪着脑袋说道。

这三次动乱，无一不是产生在宫内的兵变。所谓“前者之鉴，后车之师”，故而当今圣上李隆基期近位成为天子后，侧重加强了宫门内卫的防备。

换做平时，依着荆天留彬彬有礼的性子，定要与他谦让一番。可此时却得空与他客气，双手向前一探，扯住了马儿的缰绳，使出尽力，双臂回拉，那马儿的速率顿时缓了下来。

九重皇城大明宫，每日都有五班人马轮换扼守，此时正到了第3、第四两拨人马换岗之时，两边队正验过口令，看了腰牌，便筹办交班了。而李弃歌和鉴空所乘的那辆失控的马车，也就在此时，正朝着大明宫的宫门直冲而去，转眼间已经到了百步以内。

那羽士看了李弃歌一眼以后，便又向李弃歌身后望去，李弃歌眉间一挑，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明这小羽士盯着的人竟然是小和尚鉴空。

“我师父和我说，生老病死都是天数。”鉴空答复道，“小僧如果本日命不该绝，你救不救的，都没甚么干系；如果必定该命丧于此，那就更不劳你操心了。”

本来那一身灰色衣服乃是一件有些褪了色的道袍，这也是李弃歌看到了对方胸前那有些恍惚不清的阴阳鱼图案，才猜出来的。道袍的腰部用一条玄色带子系住，腰间插着一把拂尘，背后还背着一把剑。

这些人马的任务只要一个：未经宣召，擅入皇城十步以内者，杀无赦！

此时，李弃歌才看清那人模样：那人竟是个羽士。

三十步……

荆天留目睹着就要追上李弃歌二人的马车，但是那马车间隔皇城也越来越近。加上看到火线皇城保卫仍然结阵，一派肃杀之气，说不出的压抑。荆天留也是额上盗汗直冒，心道：“早传闻皇城保卫森严，如果未经宣召擅闯皇城，十步以内不留活口！这下可难办了！”

李弃歌见鉴空取出这佛珠，方才明白过来，鉴空应当是用这佛珠做兵器的。至于这灰袍的小羽士……

“五年前赢了你，咽不下这口气吧？”

也幸亏那些兵士练习有素，敏捷的结成了一个矩形的防备战阵，厚厚的铁盾兵站在最火线，将一人多高的大盾立在身前；随后是长枪兵，一杆杆长枪交叉于铁盾的裂缝之间；最后是弓弩手，拉开弓弦，如满月普通，每一个兵士，重新到脚都绷紧了神经。

“我还要问你呢。再说了，我但是刚救了你一命。”羽士答复道。

他本就是面无神采，一张脸也是棱角清楚，倒像是用斧砍刀劈而过普通平整，眼神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子无欲无求，嘴角动也不动一下，看李弃歌过来，只是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眸子。那倒是本来与李弃歌年事相若，可他这副模样却像是比李弃歌老了二十岁不足。

保卫皇城的五班人马，都是羽林军中的精英，而其领队的队正，更是当年参与过边陲战事的百战之兵。每班人马足稀有百人，别离守于大明宫各个宫门处，设备也极其精美，从长弓到劲弩、从长枪到铁盾，利用兵器之人乃是颠末层层练习，与其他兵种共同极其默契。

“佛道两家已经水火不容到这个境地了？”李弃歌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李弃歌长舒了一口气，从马车上跳下来，犹自惊魂不决的拍着胸口，感受一颗心脏仿佛冲要出胸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