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21夜 黄浦江上的白雪公主一夜(3)[第4页/共4页]

跟着肖皑一起出水的，另有一个锈迹班驳的铁皮箱子。箱盖开着一道裂缝，尸身的左腿脚踝，恰好嵌在半开的箱子里，以是他始终没有浮出水面……尸身的怀里还抱着某样奇特的东西。

用净水冲刷了一遍，剔去各种污垢与渣滓，或许另有肖皑的人体构造，一双冰刀鞋呈现在了停尸房里。

“春子啊，咱娘俩去河上滑冰吧。”女儿欢天喜地，带着冰刀鞋出门，在呼兰河上滑出老远。妈妈也用力摆动双腿与胳膊，冰刀划出两道冗长的轨迹，弯道超越年青体健的女儿，看来蛮像是专业运动员。零下二十度的风雪里，她狠恶地喘气，径直朝向东南，呼兰河的下流，松花江方向滑去。似妖怪的法度，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她不是白雪。我想。入夜时分，肖皑重新呈现在我面前。

“去过啊，在二十年前。”玄春子的妈妈说完这句，便退回寝室。她看着镜子里的本身，双手托着下巴，做出个少女的姿势。她想起了上海。

公然，她没有再回黑龙江，也没回黉舍读书，更不成能再去姑姑家的小阁楼。

“嗯，妈妈，我在黄浦江的冰面上看到太小矮人。”“黄浦江会结冰？”她停下法度，额头滑下汗珠。女儿猛点头，说“：是啊，上个月，我还在黄浦江上滑冰呢，可刺激啦。”“我可不信呢！”她像个少女般笑了，“别说是这辈子，宿世和来世都不成能呢！”大雪满盈之际，她踩着冰刀站在呼兰河的冰面上，仿佛回到黄浦江里的渡轮上。她想起，白雪分开上海的那一天，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她把饺子端到女儿面前说，过完年别再去了啊，上海有甚么好啊？“妈，你去过上海吗？”

“我看到前面有白雪公主，正追着她滑呢！”“哇，你没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