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漠北西风瀚海沙[第3页/共4页]

“你早便晓得他要投敌？”

“这迟戍还是凌王帐下大将，谁知竟干出投敌的事。”

“撤兵？按说此时早该遇着突厥人了，说不定早在甚么处所干上了！”

兵士中立即有人道：“丁老哥何不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景象？让兄弟们也长长见地。”

“是！”

夜天凌目光和十一微微一触，眼中惊奇尚未成形，便被深墨般的眸色吞噬，沉声道：“五弟此话有何按照？”

十一在旁深思一会儿，俄然道：“四哥，你不感觉，那日追击我们的仿佛并非西突厥的军队。”

十一道：“但此人毫不成能是迟戍。”

“呸！你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样像哪门子将军？”

夜天汐看着地上血迹长叹一声：“幸亏是四哥领兵在前，不但全军无恙，反而大败谷兰王，这几日策应不上，真是让我捏了把汗。接下来这仗，不知四哥有何筹算？”

帅帐内还是灯火未熄，诸将皆在帐中。天朝领军的五皇半夜天汐面上虽看不出非常焦炙，但手指几次敲击长案的声音却让这帐中始终带着点儿不安。

“甚么？”夜天汐猛地昂首，“说！”

“老哥不是跟从凌王吗？怎就没见着？”有人插口问道。

“杀头也便宜了他！”

话说至此，营火一暗，不知是谁叹了声：“唉……常胜不败，此次悬喽！”

目送夜天汐出帐，夜天凌俄然面色略变，抬手抚上左胸。十一仓猝上前，问道：“四哥！你的伤还未病愈，要不要宣军医看看？”

“玄甲军？”丁关眼睛一眯看向跳动的营火，“说不得。”

“是东突厥始罗的部将。”夜天凌站起来，这始罗可汗入天都朝见天帝，以示不与西突厥联手，看来还是不耐孤单，要蹚这趟浑水。“走吧。传令下去，迟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冷冷叮咛，同十一步出帐外。

“四哥放心！”

夜天凌闻言惊奇，十一更是一惊：“迟戍投敌，这如何能够？”迟戍自圣武十四年起便跟从凌王南征北战，因对漠北地形了如指掌屡建功劳，乃是极得凌王信赖的一员大将，随军十余年的人，岂会有投敌之举？

一阵风将营火鼓得透明，丁关将那烤好的兔子挑起来，闹哄哄分了一圈，仍旧粗着嗓门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圣武二十二年斩杀西突厥左贤王那一战，凌王率玄甲军越离侯山，过瀚海，孤军深切敌腹两千余里，杀敌五万而归，漠南一带不就是当时打下的！”

夜天汐点头道：“现在雄师汇合一处，一一击破，他们毫不是敌手。”

另一人立即接上：“谁说不是，甚么平虏中郎将，那迟戍竟连人都不见了踪迹！”

那丁关往营火前一靠，道：“哼，你们晓得甚么？老子和迟戍一同跟着凌王打过仗，那家伙文绉绉的叫人看着不爽，但这漠北但是没人比他更熟。圣武十九年大破东突厥，提及来另有他三分功绩，凌王派他来带路，他敢叛变凌王，我就不信！”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我军如何？”

你一言我一语，兵士们一边骂嚷着，一边群情：“我们这边倒好说，凌王的玄甲军在前面可成了孤军，若不撤兵，弄不好一个也回不来。”

夜天汐看向昂首在地的邱平义，沉声道：“叛国者诛九族，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