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名门钟鼎玉马堂[第1页/共3页]

“哎呀！”鸾飞握着卿尘的手，不由娇嗔道，“父亲！姐姐才方才回家，你便急着问这么多，今后有机遇渐渐再说不迟嘛。”

夜天湛却已举步向外：“走吧。”

窗外车水马龙，火食阜盛，所经上九坊一起植有古树，将近百步的大道分作三条。

夜天湛看着她的模样蓦地笑出声来：“还真筹算抄？不过《国语》比《女诫》长了不止一倍，你可要想清楚。”

凤衍呵呵一笑：“为父体贴卿尘，也是过用心急了。”复又叹道，“唉！你母亲这平生便是为后代伤神，之前悲伤纤舞一病不起，现在如果得你们兄妹承欢膝下，说不定会有些转机。”

身边世人齐齐看她，鸾飞望了望空旷的中庭道：“这里从我记事起便是四周植树，中庭留空，从没有过鱼池。”

“哦。”卿尘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却听凤衍问道，“你可记得是甚么样的鱼池？”

凤衍同凤鸾飞自内迎出，皆未想到湛王和靳妃竟然双双伴随，目睹这一幕，亦明白湛王身边的女子非比凡人，心中便已拿定了三分主张。

当中平坦宽广乃是御道，专供天子出行之用，金秋阳光中显得高高在上，遥遥延长，直至消逝在目不成及的城门以外。

卿尘茫然点头。鸾飞道：“父亲，姐姐被恶人掳走时年纪尚幼，恐怕记不很多少事情，但她身上的凤蝶文身和女儿的一模一样，这点是毫不会错的。”

凤衍一向在旁细细打量她，此时问道：“不想你竟晓得医术，这些年你都在那边，与何人在一起？”

卿尘点头道：“我不晓得。”

凤衍沉声道：“宫中太医也是这么说，自来已有多年，只是这些日子更加不好。你姐姐纤舞亦患的一样病症，更是早早便不治了。”

一人一马在场中兜了几圈，卿尘笑意盎然地带马回身，却俄然发明夜天湛单独站在一旁，浅笑看着这边。

夜天湛眼底微敛了笑意：“当真？”

鸾飞请了兄长在外陪夜天湛说话，本身随后而来。卿尘行至榻前细看凤夫人的神采，出于医者的本能伸手搭试她的脉搏，心中一凛，转头问道：“这是……心疾？”

卿尘抬眸看向这权倾朝野的凤相，只觉其人气度深沉谈笑慎稳，看似陡峭的目中暗带精光，心志深藏，不愧是历经两朝位列公卿之首的权臣。那劈面一瞬的对视，卿尘自知由上而下尽收凤相眼底，蓦地有种互探根底的感受。她悄悄凝眸畴昔，平湖秋月悠然不波，谁也未占上风。

卿尘侧头笑道：“不知为何，我俄然感觉这里该有个鱼池。非常大，并且一边红色一边玄色，中间像是太极图一样隔了开来，太奇特了，那里会有如许的鱼池？”

凤衍蹙眉再问：“那你是否还记得是甚么人将你掳走？”

卿尘下认识抬手抚上本身胸口。靳慧见她神采微变，想起甚么事来：“卿尘，这难道和你一样？”

到了凤相府前，门中侍从远远见着湛王，仓猝飞奔入府通报。夜天湛笑着回身亲身扶靳慧下车，接着自但是然握了卿尘的手带她下来。

夜天湛并未答她，目光往云骋处一落：“你真是常常都给我些诧异，仅我所知这云骋便曾伤了八个驯马师，此中有三个重伤不治，昨日如有个闪失如何办？”

此情此景，不好多说甚么，卿尘悄悄低下了头。凤衍见此景象只当女儿家羞怯，深深一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