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不及你，远不及你（五千大章求月票）[第3页/共5页]

陆念倒是谈兴正足，一面吃松子，一面说话。

“是，标致！”定西侯一把将她捞起来，让她坐在肩膀上，“花标致，阿念也标致。”

阿薇就坐在她边上，方才那点工夫里，冷静地剥了一小把松子仁。

正中那张桌子蒙受过陆念的匕首，也被李嬷嬷几次掀翻，又破又旧。

岑氏这些光阴瘦了很多，吃喝不顺心，腿伤后行动也少，在庄子里浑然不知外头事，几月间不说皮包骨头，但也没多少肉了。

岑氏从庞大的痛苦中缓过来了些，牙缝里逼出声音：“疯子！”

在这般痛苦之下，阿薇拿匕首割破手指的那一点，岑氏乃至无知无觉。

她该死的。

这一刻，比先前在太保府外看到岑家世人被带走时，更让岑氏感遭到，等着她的是真真正正的末路。

岑家一屁股烂泥巴，她觉得定是伯父出了差池、乃至于落到现在这地步。

都怪这臭丫头！

隔了半间屋子，岑氏实在看不清那张纸上写了甚么，她只是质疑：“休书？谁休谁？”

陆念放下匕首就没有管了，她抓了一把松子，剥一颗、吃一颗。

语速安静得不似在说她曾经报仇的颠末，只是阿薇和闻嬷嬷晓得，陆念的心千疮百孔，流血生脓。

岑氏先前住的小院里温馨极了，除了那不声不响的李嬷嬷，再没有其别人。

恶毒的视野投向阿薇，岑氏几近要吐出一口血来！

时断时续，不记得哼的是对是错。

桌上，松子壳、瓜子壳堆起、像小小的山。

嬷嬷们在背面谨慎翼翼地护，陆念在前头举着花枝跑得满头大汗。

岑氏那庞大的心也跟着这一起的窜改而冷了下去，就像是被划出了一个口儿，身材里的精血、那股生命的精力量从口儿里散溢出去，一点点地干了。

陆念点了点头，又看向转动不得的岑氏。

“那就好，”陆念叨，“不枉我经心筹办了这么久。”

……

俄然间，她问：“你感觉我狠吗？”

“你说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们岑家人。”

陆念的梦里有她的亲娘。

阿薇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瓷罐，里头装着的是凤髓汤。

陆念说得很慢。

陆念寻声看去，见了他，眼睛敞亮起来，飞扑着又去献宝：“娘说标致。”

笑容灿然如火烧艳阳，带着不平常的炽热气味，陆念一字一字道：“我不及你，远不及你。”

“我父亲休你，”陆念叨，“如何？不把你休了，莫非还让你受陆家香火？”

垂垂的，那些声音一点点消逝了。

而现在，全变了。

“我这是美意，美意让你再体味体味这镜花水月，这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侵犯了三十年，够本了！”陆念说着抬起手，指着各处，眼中抱恨，“我就是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些点心，不过就是些玩物，就为了这么些东西……

是她看走了眼！

“你这儿也一样，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免得你们前后脚上路的人，在鬼域路上碰到了，岑太保跳起来要掐你，你都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

我母亲的命，竟然只值这些玩意儿！”

脑筋有病，夜里睡不好，梦里满是胡话，做起梦来满是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