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没节操[第2页/共3页]
他们只是不肯。
他们困在年复一年一成稳定的城, 用无止尽的日日夜夜偶遇长久的欢愉,因而那城便成了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是乌鸦回旋,是枯骨各处, 是无边宅兆,是暗淡丢失乌黑无光的夜。血族的寿命,冗长到绝望。
但也耐不住实在过于放肆的或人。
黎稚嘲笑着把翅膀收回体内,赤脚跨向盥洗室,路过迟景年时,脚步一顿,俯身在对方耳边悄悄吐字――
蓦地,少年眉眼一弯,眼底划过一丝虎魄般的光彩:“难受?”
黎稚承认,因为甜睡前没有告诉迟景年――他能猜到对方大抵会是甚么反应,因而最后甚么也没能说――而对他有种莫名的惭愧感……
这一下他是算计着力道下的手,势大力沉,迟景年闷哼着弯下腰,又痛又爽地蜷成了一只虾米。
人类画地为牢的伦常和法则,与血族无关。
这比嗑瓜子更消磨光阴的玩意儿,是上帝对血族鄙吝的赐与。
迟景年站在浴室中,在劈面而来的水流中合上眼,握着少年的寝衣往下伸去。
在很多人道听途说来的看法里, 血族不知不觉成了浪荡多情、纵情纵欲的代名词。
既然已经被拍下来,迟景年便干脆在原地盘腿坐下,不幸巴巴地看着黎稚眨眨眼,伸手一指仍然精力实足的大鸟,试图让对方看清本身眼中的无辜:“吱吱,难受。”
猖獗号令着的胀痛被少年的气味层层包裹,终究情愿一点点开释即将决堤的大水。
浅金的晨光,泼墨般的底色,黢黑的瑰丽尾羽,顺着气流悄悄颤抖的柔嫩绒毛,好像有生命般浮动着的紫青流光,瑰丽得令人目炫神迷,心旌摇摆。
所谓无风不起浪,虽不如传闻那般夸大而荤素不忌, 但他们确然是极其纵情的一族,有了情有了欲, 便毫不踌躇地挑选放纵。
在愈发激烈高亢的白光中,他微微抬起视线,面前水气满盈,人间的统统都被抛于脑后,似真似幻的恍忽中,水声淅淅沥沥,有人抬高了声音在耳边低喃,面前是劈面而来的瑰丽羽翼,随之来临的是顺着血液骨髓急窜而上的狠恶颤栗――
有人在沉寂中悄悄呢喃。
下一秒,两米多长的纯黑羽翼在背后缓缓伸展开,带着安闲不迫的气势,不紧不慢地掩住大片微茫的浮光,不属于人间的威压与斑斓并存,在模糊绰绰的光芒中恍然如梦。
当展开眼,再次感遭到腿边那难以言喻, 还带着灼炽热气的硬物时, 固然远不是第一次,但黎稚还是一刹时就黑了脸。
黎稚坐在床上,顺着他的行动下认识垂眸瞥了一眼,顿时没好气地动了震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 如安在码字和看小说中寻求均衡,这是朕比来在严厉思虑的一个题目【举起朕的金锅盖】
黎稚就是后者。
深色褐眸的少年似笑非笑地在他身上某个部位睨了一眼,鸦羽似的长睫仿佛静止的胡蝶。迟景年顿时背脊一紧,对方却涣散至极地勾了勾唇角,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少年已经好久未曾答应他靠近,因而哪怕仅仅是尾翼全然反面顺的触碰,都让他亢奋难耐。
――一次两次是偶尔,每天都来一次那绝对是必定,这家伙敢不敢这么不要脸得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