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没节操[第1页/共3页]
背对昏黄晨光而坐,黎稚垂眸看着睡梦中都不忘孔雀开屏的迟景年,轻嗤了一声。
下一秒,两米多长的纯黑羽翼在背后缓缓伸展开,带着安闲不迫的气势,不紧不慢地掩住大片微茫的浮光,不属于人间的威压与斑斓并存,在模糊绰绰的光芒中恍然如梦。
黎稚承认,因为甜睡前没有告诉迟景年――他能猜到对方大抵会是甚么反应,因而最后甚么也没能说――而对他有种莫名的惭愧感……
羽翼鬼怪般微微一振,还没等气流划破的声浪传入耳中,迟景年已经连人带枕头被一翅膀拍下了地。
而黎稚,虽不是天生的血族,却已经在某些方面,不知不觉地完整演变成了血族。
哪怕是黎稚明知启事,本来并不如安在乎,次数多了,也不由越来越嫌弃对方不看场合到处乱窜的大鸟,连带着看人都不正眼看了。
人类画地为牢的伦常和法则,与血族无关。
但是,那是在普通状况下。
他们只是不肯。
黎稚坐在床上,顺着他的行动下认识垂眸瞥了一眼,顿时没好气地动了震翅膀。
在很多人道听途说来的看法里, 血族不知不觉成了浪荡多情、纵情纵欲的代名词。
迟景年赶快抓过青姨递过来的食盒,抬步跟上。
蓦地,少年眉眼一弯,眼底划过一丝虎魄般的光彩:“难受?”
见劈面愈发毫无耻辱心的家伙点了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他顿时眉梢一挑,翅膀一伸,像打地鼠一样,狠狠地拍向那奋勇高歌的大鸟。
有人在沉寂中悄悄呢喃。
但是不可,现在还不可。
因而,他们不架空情爱, 不压抑情爱。
这类激烈的对比,甚么都不懂也便罢了,但如果有了些相干的认知――的确就像是在挑衅小爬虫身为雄性的庄严一样!
这比嗑瓜子更消磨光阴的玩意儿,是上帝对血族鄙吝的赐与。
迟景年悄悄无声地谛视了半晌,终究还是双手拿起了它,举至面前。他和少年利用的沐浴露是不异的,但鼻前飘过的气味……却与他的完整分歧。
这个种类的活动,两边缺一不成。而在这类活动里,最难堪的环境莫过于一方春潮涌动炙热难耐,但另一方却不管如何硬-不-起-来!
“现在是难受,还是爽?嗯?”
不是不能节制, 究竟上,品级越高的血族, 便宜力越是高的凡人难以设想, 那是无数光阴的千锤百炼, 是近乎腐臭的日积月累。
等黎稚走出盥洗室,迈向楼下,迟景年才起家,暴露一双深不见底,仿若监禁了万千吼怒着的妖兽的眸子,一步一步,绷紧了下颚走向盥洗室。
少年已经好久未曾答应他靠近,因而哪怕仅仅是尾翼全然反面顺的触碰,都让他亢奋难耐。
迟景年站在浴室中,在劈面而来的水流中合上眼,握着少年的寝衣往下伸去。
不肯压抑, 不肯禁止。
浴室中的人顿住了统统行动,滴答作响的水声中,唯有强自压抑的粗重喘气接连不竭地响起,终究重归安静。
而刚进成耐久的黎稚……明显还是一颗青涩的小果子,内里的种子还没长好呢。
黎稚嘲笑着把翅膀收回体内,赤脚跨向盥洗室,路过迟景年时,脚步一顿,俯身在对方耳边悄悄吐字――
这一下他是算计着力道下的手,势大力沉,迟景年闷哼着弯下腰,又痛又爽地蜷成了一只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