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等候[第2页/共4页]

他顿了顿，又道：“皇城司同京都府衙都出了兵丁巡铺，还是不能非常把得住，他们正要差人出去问，想请天子示下——是不是先请驸马入宫，免得人太多，惹出乱子来。”

赵明枝见他把玩不断，非常喜好的模样，便又令人提了个小炉子上来，那炉上坐了一只大陶壶，壶嘴处冒着微微热气。。

他勉强咽了口口水，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裴官人已经到了东华门？这动静准不准的？哪怕来得早些，最多也是在和宁换冕服才对啊！”

公然就是赵明枝。

这温馨分歧平常，王署不敢行动，不远处侍立的几名小黄门更是个个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是才巳时吗？”王署惊得声音都劈了叉，转头去寻漏刻，却忘了此处是在外间，那里又有漏刻能够看。

他喝了两口，只觉甜丝丝的，便也取了一套杯盏，给赵明枝倒了一盏。

王署老诚恳实应了，退出去叫来个小黄门，叮咛对方往和宁门密查动静。

又问道：“外头是不是有人来了？”

他一时忍不住腹诽，竟不晓得这一名新驸马究竟是攀亲，还是抢亲，如何就急成这个模样了。

赵弘枕边就放着太常寺进呈的奏章，此中把公主婚礼流程、时候都写得清清楚楚，他不知读了多少遍，又如何会不晓得。

天子虽不明说，王署察言观色，也猜出几分来，晓得这是皇上因长公主将要降落，内心不安，待要找驸马的不是，偏生对方身份职位俱不平常，又挑不出大弊端来，只幸亏这里本身生闷气。

赵明枝道：“我见她们在做香橼杯，又看席面票据上有蔗浆饮子，一心就想到你，本日晚间事忙，多数是没有工夫的，倒不如早上一道吃。”

王署悄悄悔怨，也怕一会又有费事，便摸索着问道：“不以下官畴昔瞧瞧，先看看环境再问……”

赵弘倒是没有推拒，渐渐吃了。

赵弘把那杯子接过，放回成套的蜻蜓盘上，又看了半晌，才去喝此中饮子。

国库、内库空虚日久，姐弟二人以身作则，于吃用上一贯简朴，眼下不过摆了五六样佐餐小食，又有赵弘的粥，并赵明枝的平常早餐，一张桌子都没有放满。

姐弟二人就这般相依而坐，一面喝香橼杯盛的热饮子，一面说些家常闲话，不过会商这香橼杯由来，又说它本是用来盛的解酒沆瀣浆——实在就是甘蔗萝卜水，又说所谓玩物丧志，多有言过实在，张张弛弛之道，好过只紧不松如此。

君子人严峻之间，忽有一名黄门自外头进得殿来，本来轻手重脚，探头探脑，见得里头灯火透明，天子竟是就在外间临案而坐，又有王署立在一旁，实在有些吃惊。

王署想了想，干脆又喊了两个小黄门来，叮咛对方快马去往驸马府上看看环境，不管动静，俱要立马返来报信。

小天子固然脾气好，可又不是没脾气，一旦左起来，下头的人又能好过获得那里去。

那饮子是竹蔗茅根煮水而成，甜美清润，入喉极顺，又因用香橼杯所盛，别有一股可贵暗香。

那黄门忙施礼道：“启奏陛下，殿下正在外头，特地叮嘱小的出去悄悄看一眼，不要扰了陛下安息。”

那黄门仓猝点头道：“没有出事。”

“只是甚么？”

未几时，自有黄门端着大小碟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