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才是罪魁祸首[第2页/共2页]

院门上了锁，姜氏现在已经疯了个完整。

“我尽量做好一个父亲，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你说我苛待你和卓儿，乃是因为我受姜氏的勾引，觉得你们小时候性子恶劣……”

沈知煦说不清对沈常铮是何种豪情，她曾经非常悔恨他，而本日一别，她俄然又感觉也没那么恨。

沈常铮木然地扭头，肩膀一点点耸下去。

沈知煦明白他想说甚么。

但沈知煦却用心后退一步，没让他碰到。

她感激他给本身供应了身份和住处，却没法谅解他被姜氏蒙蔽的笨拙。

事到现在沈知煦不想与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只是很迷惑，你为了帮别人养孩子，就将本身的孩子害死吗？”

沈知煦停下脚步转头，对上沈常铮目光灼灼的眼。

“不是的！”他死力辩白：“我并没有害死你母亲的孩子，当年我必须把你抱返来，我本来想把你与我们的孩子当作双生子一起扶养。”

他只能有力地反复：“是，我是祸首祸首，统统都是我的错……”

他想辩白，却发明底子辩驳不了沈知煦的任何话。

那双望过来的眼神里竟含着祈求与悲怆。

她在门前站定，看着面前这个头发斑白的人，感觉非常陌生。

沈知煦并未心疼，只把这些当作是沈常铮的报应。

此行他只带了一个老仆，仿佛孑然一身去赎罪。

……

沈常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伸开，眼底满是惊奇。

跟着沈知煦的一声声诘责，沈常铮仿佛有些站不住，渐渐伸手扶住了窗框。

沈知煦进门瞥见她抱着孩子缩在角落，正低低地唱曲儿。

沈知煦一脸轻视地看着他，明显沈常铮比她高一头，但现在他微微哈腰，仿佛还比不上沈知煦高。

就算沈常铮的话都是真的，沈知煦也不想谅解他。

听侯府的下人说，他夜夜睡不安生，常常半夜做恶梦惊醒。

“你现在说甚么都不晓得？莫非这么多年你没感觉母亲的死有蹊跷？没发明姜氏对我与卓儿到处苛待，没发明吴姨娘的非常？”

沈常铮笑笑：“行了，我走后你们姐弟照顾好本身，滁州与都城并不远，我有空会返来。”

他反应了半晌才明白沈知煦的意义。

“我……”沈常铮怔住，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当真不晓得，若我晓得，我又如何能让她清闲这么多年？”

他看向沈知煦，又看向中间对他并没有多少好神采的沈延卓，暗自叹了口气。

沈常铮嗓音间能够听得出浓浓的懊悔，但沈知煦却感觉荒唐，现在本相明白，沈常铮再懊悔又有何用？

他张张嘴，仿佛想说甚么，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口。

沈知煦与沈延卓在门口站了好久，直到沈常铮的马车再也看不见才进府。

沈知煦有些不信他的话，一时并未言语。

沈常铮扶着门框的手在微微颤栗，情感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