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荒唐条件[第2页/共2页]

“甚么事？”

那卷纸翻开了，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笔迹端方清秀，是二女人海珂的手笔。纸上的内容恰是汶锦的罪名，足有十条之多，看来海珂还真是下了工夫。

“住嘴。”海诚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扶着椅子才站稳了。

“老爷让我看这个，不怕我晓得是谁写的、然后有针对性地抵赖吗？”汶锦折起那卷纸，跪走几步递给海诚，“还是老爷把这些罪名一一说给我听，哪怕是沾一点边儿，只要诬告的罪名不是特别过分，我就都认下来，任凭老爷惩罚。”

汶锦不觉得然。

侍从看着海诚，获得应允以后，才说：“秦大人先提了三个前提，还说等他考虑好还会有别的要求。第一，他让老爷明天就写休书把太太休了，择日把秦姨娘扶正。第二，他还要把四女人贬为庶女，打一顿，送到庙里修行。第三就是他让老爷把这座宅子赔给秦家，秦四太太挨打的事他就不究查了。”

海诚听信了范成白的怄心之辞，当即转向汶锦，大声呵骂，“逆女，你看看你都做下了甚么事，待客无礼，还伤人如此之重，我不重罚你难息公愤。”

“俗话说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海大报酬教养女儿真是操碎了心哪！海四女人是自强自重之人，不会甘心沦落与猪狗为伍，定会对海大人的峻厉教诲感激涕零。”范成白的声音暖和降落，说出的话却极有分量，也极其暴虐。

汶锦很痛快地跪下了，可脸上却没有半点认错告饶的意义，身材也挺得很直。

汶锦重重抽泣几声，哽咽道：“我如何变成如许，父亲真的不清楚吗？外出玩耍，我被五mm推下罗夫河，几乎丧命。幸亏河伯眼明心慈，才保住了我这条命，被人救上来这后，叶姨娘又给我许了婚事。父亲让我保持嫡女的风采，就是让我针对这些事不言不语不辩驳、冷静忍耐吗？秦家人登门做客，张口杜口要休了我母亲，把秦姨娘扶正，还要并吞兼并我母亲的私产嫁奁，这些……”

这是甚么狗屁说辞？

范成白抬开端，以暗淡不明的眼神谛视汶锦，点头感慨，“真乃诛心之言。”

“范大人确切没有直言。”汶锦不等海诚答复，接着说：“传闻范大人是夺目务实、勇于做难的好官，小女恳请范大人来断我们府上的家务事，为朱州府的官员建立表率。范大人如果推托此事，小女也不勉强，今后也避口不谈。”

看到卢嬷嬷在窗外帮手舞足蹈拼老命冲她比划，让她抽泣、下跪、告饶、装不幸，汶锦忍俊不住，笑出了声，这回可惹怒了海诚。

“回老爷，秦大人说他们已筹议好停歇公愤的前提，若老爷不承诺，他就一把火把宅子烧了，一雪他的家人在我们家遭到了欺侮，他还让老爷顿时畴昔。”

汶锦抛给范成白一个挑衅的眼神，嘲笑问：“为官者总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推托之辞，是不是就是说百姓家里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经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