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荒唐条件[第1页/共2页]
看到卢嬷嬷在窗外帮手舞足蹈拼老命冲她比划,让她抽泣、下跪、告饶、装不幸,汶锦忍俊不住,笑出了声,这回可惹怒了海诚。
那卷纸翻开了,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笔迹端方清秀,是二女人海珂的手笔。纸上的内容恰是汶锦的罪名,足有十条之多,看来海珂还真是下了工夫。
触到汶锦求得救的目光,范成白滑头一笑,眼底闪烁的精光别成心味。
汶锦不觉得然。
“俗话说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海大报酬教养女儿真是操碎了心哪!海四女人是自强自重之人,不会甘心沦落与猪狗为伍,定会对海大人的峻厉教诲感激涕零。”范成白的声音暖和降落,说出的话却极有分量,也极其暴虐。
“海大人,我这么说了吗?”
“范大人确切没有直言。”汶锦不等海诚答复,接着说:“传闻范大人是夺目务实、勇于做难的好官,小女恳请范大人来断我们府上的家务事,为朱州府的官员建立表率。范大人如果推托此事,小女也不勉强,今后也避口不谈。”
范成白坐在书桌前,用心致志看书,仿佛已忽视了汶锦和海诚的存在。汶锦见海诚隐怒正盛,就将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范成白,但愿能持续买卖。看到范成白正翻看她给海诚画的罗夫河支流草图,她的心一阵狂跳,双手也悄悄颤抖。
“你、你……”作为父亲,被女儿斥问,颜面扫地,海诚气得直咬牙。可他不是胡涂人,也没被气昏头,还能判定出汶锦所说的话极有事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特别是自家事,海大人消消气。”范成白说了一堆不疼不痒的淡话安抚海诚,又深深看了汶锦一眼,神情庞大隐晦。
“老爷让我看这个,不怕我晓得是谁写的、然后有针对性地抵赖吗?”汶锦折起那卷纸,跪走几步递给海诚,“还是老爷把这些罪名一一说给我听,哪怕是沾一点边儿,只要诬告的罪名不是特别过分,我就都认下来,任凭老爷惩罚。”
海诚瞪眼汶锦,“你、你如何变成了如许?你让我说你甚么好?”
“住嘴。”海诚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扶着椅子才站稳了。
汶锦抛给范成白一个挑衅的眼神,嘲笑问:“为官者总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推托之辞,是不是就是说百姓家里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经官了?”
汶锦很痛快地跪下了,可脸上却没有半点认错告饶的意义,身材也挺得很直。
汶锦宿世从未说过粗话,海四女人也有杰出教养,粗话脏话等闲不出口。可此时,她想对范成白破口痛骂,把两辈子未曾说过的粗话脏话一起砸向他。
“我心直口快,却不出昧心之辞,我敢与任何人对证。父亲要惩罚女儿,也要给女儿一个公道,让女儿心折口服,方能无怨领罚。”汶锦已挑衅了海诚的底限,见海诚尚能压抑肝火,她顿时窜改了态度,跪爬到海诚脚下,嘤嘤抽泣。
汶锦重重抽泣几声,哽咽道:“我如何变成如许,父亲真的不清楚吗?外出玩耍,我被五mm推下罗夫河,几乎丧命。幸亏河伯眼明心慈,才保住了我这条命,被人救上来这后,叶姨娘又给我许了婚事。父亲让我保持嫡女的风采,就是让我针对这些事不言不语不辩驳、冷静忍耐吗?秦家人登门做客,张口杜口要休了我母亲,把秦姨娘扶正,还要并吞兼并我母亲的私产嫁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