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幼子未亡[第2页/共2页]

“你记着，我欠你十份情面，说吧！”

范成白骇怪不已，急问：“他、他是锦儿的孩子？他们不是母子俱亡了吗？”

鹤生仓促跑来，说：“主子，苏家的四女人派人来传话，说要跟你见一面。”

汶锦出产以后，本来母子安然，刚过了一个多时候，就母子接踵而亡了。苏家常用的大夫解释说孩子俄然咳痰，堵住了气嗓，就背了气。其母见状，非常焦急担惊，导致产后大量出血。因半夜半夜救治不及时，形成了母子俱亡的悲剧。

鹰生摇点头，欲加担忧，“鹤生问过我们安插在苏家的人，她们都说程女人出产时，染画把余大媳妇叫走了。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们。估计是苏家人晓得她们是主子安排的人，真如果害程女人母子，定不会再留她们了。”

范成白对苏滢的话并未表态，只说：“今后在我面前叫她程女人。”

“本官对你的闺名不感兴趣，并且……”

“说你的前提吧！”范成白更是聪明人，他开门见山，语气带出压抑的意味。

“园子里暗门一侧的花房。”鹤生见范成白承诺见面了，从速去传话安排。

范成白微微一怔，不由多看了苏滢几眼，对她的话也提起了兴趣。苏滢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倒象个庶女，可她的眼底却明灭着滑头夺目，不容忽视。

他陪隆顺帝出游，原打算到塞北的关隘打猎，赏中秋月以后再回京。他们一行还没到塞北，就接到了陆太后抱病卧床的动静，只好窜改打算。隆顺帝让范成白陪四皇子回京，筹办为陆太后祈福之事，大队人马随后返来。

范成白眯起眼睛，嘴角挑起讽刺的嘲笑，“在那里见面？”

“晓得了。”范成白倚栏而立，望着昏黄在雨雾中的灵堂，哽咽长叹。

范成白的宅子就在苏家隔壁，原是废太子的别苑，半买半送给了他。这座宅子格式新奇，花圃在前院，园内草木碧绿，一座矗立的假山就掩映于草木当中。

“流书……”范成白深吸一口气，“再找稳妥的人向青荷刺探一番。”

范成白思疑汶锦母子的死因，但他没有证据，不敢冒然脱手。他在苏家安插的人很多，只是磨合的时候不长，且都是低等下人，供应的动静代价极低。此次回京，隆顺帝给了他两名暗卫，他已经派出去了，唯今之计只能等候。

“不知范大人对染画和余大媳妇的下落感不感兴趣？”

都城秋雨纷落，接连下了三日，可谓人不落泪天落泪。

“范大人急着见染画不过是想体味程女人的死因，想给逝者一个公道。”苏滢高深一笑，“你就不体贴我手里有比程女人的死更首要的东西吗？”

“这是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