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梦卜白马王，计定太常府（上）[第1页/共4页]

嵇康不知缘何有此一梦，见山色空蒙中仍留曹植模糊身影，尽管大声相问：“敢问陈王，此梦何意？”

“另有一件事，恐怕诸位不知。司马氏一族皆是心狠手辣，草菅性命之徒。想当初，一婢女发明司马懿装病之事，其妻张氏怕她保密，竟拿刀亲手将婢女砍杀。这还在其次，”夏侯玄说到此处，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激，“我前日出城祭妹，才知她并非死于心悸，而是因为得知司马氏欲兵变之事，被其夫司马师亲手用毒酒毒杀……此等暴虐之人将来若坐上皇位，不知有多少忠臣义士死于其手，多少百姓百姓挣扎于水火当中！”

“你不是卓文君，我也并非司马相如。”

“你可传闻过一个叫朱建平的人？”

“那里，当时我还未出世。只听闻他曾说父王此生无大灾大难，不必忧心。另有一句话，连父王也不解其意。”

他说完，从怀中抽出一物，拿在世人面前。世人借着烛光看去，乃是一本古书，恰是他此前在苏门山神仙孙登处所得两部书中的《刀谱》。

身边的曹璺被他惊醒，问道：“你在念叨甚么？”

“甚么大事？”

嵇康道：“此书中记录了宝刀的锻造之法，另有七七四十九种名刀之谱，乃我从苏门山上神仙处所得。不如就按此书中所记，打造宝刀，刺杀司马师？”

“何事？”

夏侯玄抢先道：“我乃曹氏宗亲，与司马师有国仇家恨。这刺杀之举，非我莫属！你等只需为我运营，从旁帮手便可。”

夏侯玄见他出去，略一拱手，其别人也都点头表示。“时候不早，我就不等了。此次调集诸位前来，乃是有大事相商。”夏侯玄环顾在坐，“据我所知，诸位皆是忠于曹氏之臣。现现在司马懿兵变谋逆，大肆搏斗忠臣名流，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心可比王莽，其行何异于汉末之董卓？你我深受皇恩，岂能助纣为虐，就此沦为贰臣？”

“听卜朱建平……”嵇康从梦中醒来，喃喃自语。

曹璺神采一红，瞪起美目道：“你若负我，我必寻个深山住起来，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

当日傍晚，嵇康去往太常府。自从夏侯玄私行出城祭拜夏侯徽，设想转移王弼藏书后，钟会便记下此仇，在司马昭面前出言诽谤。司马氏本就顾忌夏侯玄对曹氏一党的号令力，正想找机遇打压他，听了钟会之言，便以不遵礼法之罪将他从大鸿胪降为太常，从九卿之列剔除。以是这太常府便是夏侯玄的府邸。

“民气易变，这是千古稳定的事理。日月星斗另有阴晴圆缺，何况民气？你莫怪我乱想，比来实在产生了太多事，让我不得不感到惊骇。”

在坐之人听了这番话，皆不住点头感喟。

李丰见世人皆迷惑地看着他，笑道：“我晓得诸位在想甚么，是想问鄙人为何一变态态，呈现在此处吧？我李安国乃曹氏姻亲，举家皆受皇恩，现在国度危难，岂能坐视不睬？那些称病闲居之事，不过为了韬光养晦，掩人耳目罢了。”李丰之子娶了明帝曹叡的女儿齐长公主为妻，李家确是端庄八百的皇亲国戚。

“不管将来这天下姓曹还是姓司马，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不管将来产生甚么事，碰到甚么人，遭受甚么景况，你都能对我如本日普通？”

“五十多岁……”嵇康暗自推算，当初的白马王也就是本日的楚王曹彪本年已五旬不足，莫非将有祸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