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力辩阮嗣宗,泣还绿绮琴(上)[第3页/共3页]
“若我输了,便将这驾马车送与你,如何?”阮籍不觉得意。
“你说要驳我的《乐论》,不如我们先来打个赌。”阮籍押了口清茶,悠然道。
“恰是!”向秀边说边走到那人身边,深深一揖:“先生,可还记得鄙人?”
“哈哈哈,本日与你们相遇便是缘分,莫要再叫我甚么‘先生、后生’,我乃阮籍,字嗣宗,唤我嗣宗便可!”
樱娘摇了点头:“前些日子来,你说‘尽日被俗世所误,饮不醉定然不归’,明天又如此说,我看你就是馋酒,哪来那么多实际!”
“好,你想赌甚么?”
嵇康从速携着向秀坐上马车。说是马车,可前面底子没有甚么像样的车厢,只要一块空荡荡木头车板。那人见他们上来,马鞭疾落,玄色骏马顿时前蹄立起,长嘶一声,往前急蹿出去。
嵇康盯着他的双眼,忽得大声道:“怎得不敢比,本日看谁从这里趴着出去!”说着接过向秀递来的酒连饮三碗,又感觉甚是费事,直接抱起酒坛豪饮起来。
兴命公子,联袂同车。龙骥翼翼,扬镳踟躇!
那人接过酒坛,饮了两口:“本日无俗事缠身,定要喝他个一醉方休!”
“好,我最喜与人辩论,本日倒要看看你如何驳我!说,到那里去辩?”
“好,我们一言为定!子期,你可要做个见证。”嵇康胸有成竹。
“那么,庙堂之乐从何而来,官方之曲又由何而生呢?”
那人更乐:“还是你知我。”说完便自顾自地饮起酒来,将立在一旁的向秀晾在那边不闻不问。
“火线山坡上便是我家,就到我的柳园中畅谈一番如何?”
嵇康哈哈一笑,将酒钱扔在桌上,上前携起那人与向秀一起朝门外的马车走去。二人要将那人扶上马车,谁知他却一甩袖,夺过马鞭醉道:“这是我的马车,当然由我来驾!”说着往赶车的位置上一坐,见嵇康二人还在沉吟,举起马鞭道:“你们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可走了!”
只见这樱娘固然已年过三十,仍然很有风味,乌发斜挽,白衣朱裙,听那人说话便笑道:“你的酒来了,本日筹算喝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