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邙山遇仙人，洛阳见高官（下）[第3页/共3页]

嵇康远远地看着俊眉微蹙：“这就比如南边的橘树非要栽倒北方来，成果味道全变了。铜塑是好东西，但是立在这司马门外，却像没了灵魂的空壳子，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天子如此大兴浮华豪侈之风，实在不当。”钟会与吕安皆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嵇康见司马昭如此不遵国法礼数，心道这司马氏公然如坊间所传，有不臣之心。他一时候少年意气冲上脑门，策顿时前道：“自古以来，收支皇宫皆有礼法，多么官位坐何样的马车，行那条门路都是定好的，岂能肆意胡为？别说是太尉的马车，就是当年陈王曹植驾车从司马门而出，也遭到了太祖武天子的峻厉惩罚，更何况别人？”

“好，我们就此别过！”

且说嵇康三人终究行至洛阳城，见到了那立在司马门外的“圣物”钟和橐驼。这两个“圣物”前日被震倒后重又建立起来，如何看都歪倾斜斜的，毫无威势，僵立在司马门外，如何看都显得机器无趣，高耸非常，似一对脱不了凡胎的俗物。而明帝下诏锻造的“翁仲”二铜人还未完工，以是未能看到。

待曹爽进入司马门以后，嵇康对钟会道：“我本不想多惹是非，你何必如此？”

曹爽一看是司马昭，又听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气壮，一方面夸大他司马家的功绩，一方面又用司马懿的太尉之职来压他，一时竟有些语塞，愣了一愣。

钟会将手覆在嵇康耳边：“此人便是司马懿的次子司马昭。”

“叔夜，你感觉这圣物如何？”钟会问道。

“恰是。士季，此次洛阳之行多亏你互助，我二人感激不尽。本日就在此别过，今后有缘自会相见！”嵇康背好古琴，在顿时朝钟会一拱手。

“咦？现在公孙渊反叛，司马懿前去讨伐，现在应在千里以外的军中。如何这太尉的马车竟呈现在这里？”吕安迷惑道。

“我兄长很好，他也常常提起将军。”钟会风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