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桃源望断无寻处[第3页/共3页]

秉娴感觉这声音模糊似在那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是谁，她木然定住身子，前头那些兵士已经将绿芜围住，兵士如禽兽般的叫唤声中，却全听不到绿芜的声音。

仍旧有些不成置信。

秉娴硬生生地刹住步子，双手握拳，目光死死地望向四周，从每一个兵士的脸上掠过，但是每个兵士都在看着火线，没有一个面露异色，这声音，只要她本身能听到，但是……究竟是谁在说话，又是谁晓得她的身份！

秉娴瞪大眼睛，浑身的血似冲到了头顶上，双眼要喷出火来，迈步往前，有个兵士拦了她路，她正要一掌拍开，喧闹的声响里头，忽地有个声音清楚地传入耳中：“你现在畴昔，就白搭了她一片苦心，你会叫她死都死不瞑目。”

奇特……竟然无人呈现？

众兵士面面相觑，终究有几个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开初另有些拘束，垂垂地便肆意起来。

彻夜一战，檀九重失算的，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风，而秉娴算错的，是檀九重跟他亲手□出来的夜军的气力。

檀九重笑道：“……让她叫。”

张胖同季南两个鬼鬼祟祟进了帐子而来，秉娴双眼一亮。张瘦子道：“贤哥，你如何样了？”秉娴道：“你们如何来了？”季南道：“哥哥你昨早晨怎地跟疯了似地，竟然打了队长，现在也不知他肝火消了未曾，我们也不敢就讨情，只好偷偷来看看你。”秉娴道：“来犯的仇敌都退了么？”张瘦子道：“是啊，这冰天雪地的，大师乐呵呵地喝一场多好，他们竟选这个时候来偷袭，真是败兴，幸亏我们马房的人不上阵的，没甚么死伤。”秉娴道：“能不能帮我解开？”张瘦子面露难色，季南道：“哥哥你想做甚么？”秉娴看着他，心头一动，道：“小南，昨早晨那场实在混乱，你有没有去过军妓营？上回我们见过的那两个女人如何了？”

檀九重道：“把她的衣裳撕了。”郎官得令，顿时上前，几下便将绿芜的衣裳撕得粉碎，暴露白净的身子，晨风清寒，绿芜嘶声叫道：“不要！”羞愤欲死。

檀九重冷酷地看着面前统统，手指百无聊赖地转动玉扳指，双眸时不时抬起，望向那群兵士。

秉娴听到这里，顿时变了面色。季南也惊骇不定，道：“甚么？不会罢？”张瘦子道：“军妓也当细作？这……这……幸亏我先前未曾去过。”秉娴道：“你们两个快将我放开！”张瘦子一颤抖，季南踌躇了会儿，道：“我替哥哥解开，大不了被队长惩罚一顿。”秉娴感激：“多谢。”

秉娴只感觉本身的心如坠入冰河，冷冷地浸着森森的痛，身子本能地缩成一团，隐没在影象深处的痛，即使是拂晓将至，却仍旧如恶梦亲临般，铺天盖地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