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昔年多病厌芳尊[第3页/共3页]

兰容嫣忽地笑道：“你怕甚么？莫非我是老虎么？我身边儿可只要你一个故交了，怎会等闲让你死？那样多孤单的？嗯……先前所做的一些，不过是同你开打趣罢了。”亲身吵架，悄悄教唆派兵士欺负刁难她，本来都是她无聊时候的打趣。

绿芜低下头，道：“如果无事，请放奴婢归去罢。”

绿芜道：“女人……女人她毫不会如你这般，不知廉耻地服侍本身的杀父仇敌。”

秉娴道：“罢休！”便想推开他。那人反而更加抓着她不放，嚷道：“你也是个懦夫！软蛋！不过是仇敌偷袭罢了，将军又不是拦不下的，你跑甚么？给我乖乖地呆着！不然谨慎我军法措置！”秉娴不肯听他啰嗦，手起拳落，将他翻开一旁。

兰容嫣心头跳了跳，细细打量绿芜，俄然问道：“你……在想甚么？”

绿芜神采微变，又道：“奴婢不肯再回想此事。”

她轻描淡写地说到此，又道：“若你要恨，实在是要恨我爹爹才对，他是男人，他护不住我跟兰秉娴，才是最大的错……我不过是身不由己，被逼迫的阿谁，我为活而服侍将军，莫非竟是我的错了？——你不感觉你所想的过分好笑么？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你的不驯良，获得了甚么好处？实在我也不是没想过，倘若兰秉娴活着，她会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兰容嫣缓缓安静下来，她望着绿芜，如有所思问道：“你晓得么？绿芜，我佩服你……只不过，我俄然有些感觉奇特。”

“绿芜在想，二女人该筹办筹办，服侍将军了。”她低着头，渐渐答复。

昔日相府中的令媛蜜斯，现在……好一场梦，毕竟会有梦醒时候，只不过，现在，究竟是梦是醒？

兰容嫣转过身来，保养的极好的双手叠在一起，行动文雅放在腿上，道：“如何？你有急事？等不及要归去给那些醉得半死的兵士弄得舒爽么？”仍旧是微微带笑的脸庞，不动声色的脸，樱唇初绽，难以设想，如许儿的话会是从如许的嘴里说出来。

铜镜昏黄，里头映出一张模恍惚糊、却模糊可见绝色的脸。绿芜静了会，问道：“不知二女人传奴婢来，有何事？”

而在起火之前，间隔大帐不远处的偏账以内，绿芜被人押着出来，昂首往上看，却见一个美人，坐在打扮台前，对着铜镜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