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昔年多病厌芳尊[第2页/共3页]
绿芜定定地看着兰容嫣,似也想晓得答案。
兰容嫣摇点头,道:“你说兰秉娴没我这么没用?你如何晓得?”
那人闻声,有些怔然,一声“二女人”好久未曾听到有人唤起,不由地略觉入迷。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绿芜脸上。
绿芜咬牙道:“二女人,女人她跟你分歧。绝对分歧。”
“我们女人不是!她不像你这么无用没廉耻!”绿芜双目圆睁,带着一股子怒意,咬牙望着兰容嫣道,“——你也最好别再提她,从你的嘴里说出女人的名字,才是真正的玷辱了她!”
兰容嫣心头跳了跳,细细打量绿芜,俄然问道:“你……在想甚么?”
绿芜道:“女人……女人她毫不会如你这般,不知廉耻地服侍本身的杀父仇敌。”
秉娴道:“罢休!”便想推开他。那人反而更加抓着她不放,嚷道:“你也是个懦夫!软蛋!不过是仇敌偷袭罢了,将军又不是拦不下的,你跑甚么?给我乖乖地呆着!不然谨慎我军法措置!”秉娴不肯听他啰嗦,手起拳落,将他翻开一旁。
兰容嫣起家,走到绿芜身边,伸手将她下巴一抬,细心看她的脸:“不对。”她望着绿芜,道:“你有甚么瞒着我?”
她轻描淡写地说到此,又道:“若你要恨,实在是要恨我爹爹才对,他是男人,他护不住我跟兰秉娴,才是最大的错……我不过是身不由己,被逼迫的阿谁,我为活而服侍将军,莫非竟是我的错了?——你不感觉你所想的过分好笑么?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你的不驯良,获得了甚么好处?实在我也不是没想过,倘若兰秉娴活着,她会如何?”
秉娴被世人拉拉扯扯围在中心,脱身不得,出了一头汗,挣扎中昂首看向大帐方向,却见那火势越来越旺,随风传来扑灭烧星飘荡,风里另有劈里啪啦烈火燃烧的声响,就好像有甚么正在她心头上也烧着一样,一时之间,双眼中也似要冒出火星儿来。
兰容嫣又怔了怔,两道细细的眉毛缓缓皱起来,喃喃道:“是我听错了么?你怎地没再说他是害死兰秉娴之人?”
绿芜将头扭开,仍旧不语。兰容嫣道:“或许,我只是感觉不平罢了,毕竟,兰秉娴都已经死去两年多了,你何必还要对她念念不忘的?你是个女人,又不是甚么古之义士,要死保守主,不过……我晓得,你内心头看不起我对么?你是恨我,为何会甘心甘心肠服侍将军?对么?”
秉娴回身往大帐而去,跑到半途,劈面见几匹马飞奔过来,前面几个马房的人正行追逐,见秉娴来了,仓猝号召:“小贤,拦下它们!”秉娴只当未曾听到,向中间一闪,便又要走。无妨一人横跳出来,当胸揪住她,喝道:“你聋了还是疯了?怎不拦上马儿?乱跑甚么!”本来是马房的小队长。
兰容嫣笑:“你安晓得她不会?嗯?她当初也不过如我普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娇养深闺,甚么都不晓得的娇弱女子罢了……内里翻天了,兵戈了,那是男人们的事,他们要杀出去,我们又能如何?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分歧,——何况将军是男人中的男人,又有谁能抵挡得了他?自古以来弱肉强食,红颜薄命,我所做的,不过是极力保住本身性命罢了,谁规定我必必要为父报仇,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操不了大心,成不了大事,能保命便已经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