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代[第2页/共2页]

袁玠时年不到五十岁，美姿容，颇俱威仪，往上首一坐，那高官气势就令民气服。

“我没体例和统制、节使交代。”

陆凤台沉默半晌。

归正，事发之时他袁节使又不在庐州，如何都与他无关；归正，他筹办调去江南了，淮西如何也与他无关。

“那里？”

“卑职，愿为节使效死！”

陆凤台晓得聂仲由狠辣，但绝没到这么狠辣的境地，没想到本日竟然会做出如许的行动来。

“李瑕？”

“这里有你在、城外虎帐另有统制在，杀一个统领怎会生变？”聂仲由道：“此事我与李瑕事前都阐发过了。”

聂仲由则高高提着何定的头颅，大喝道：“禁军殿前司都虞候聂仲由，受命清查细作，把这些敌寇给我拿下！”

袁玠听罢，面露正气凛然之色，道：“何定交友敌寇，确有大罪。但一介禁军都虞侯竟胆敢斩杀庐州军中大将，以下犯上，亦罪不成恕，你等何不将其拿下、待朝廷禀公而断？”

“老子来也！”

陆凤台沉默了一会，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

聂仲由道：“那你以为本日如何结束？”

聂仲由可贵笑了笑，把手里的头颅交给别人，伸手替他包扎。

牢外，刘金锁、林子领着十余名禁军冲上，碰到张家保护就砍。刘金锁大喊小叫，长枪左支右冲，煞是生猛。

“为甚么？”

牢房中，李瑕提示道：“陆都头……”

陆凤台赶紧施礼，作惶恐状，禀道：“北面张家派了一人来，名叫张荣枝。此人要求何统领替他搜索几个大理逃犯。何统领因而调派我去办，并奉告我，这是节使你的意义……”

“好。”聂仲由道。

“我出来前，上面和我说过，淮右的袁玠在找门路调到江南西路，他不会究查你的。”

李瑕一指何定的人头，又道：“陆都头，把你这位下属的亲信撤除，把兵士节制一下，局面也节制一下。”

一向以来，陆凤台口中说的“节使”指的便是这位了，固然袁玠的官位还没到节度使那么高，但现在这大宋民风就是如许，逢武将尊一声“太尉”，逢高官尊一声“相公”。

他捻须沉吟着，到最后仿佛是忍无可忍，遂当着部属的面冷哼一声、骂了一句。

“他都在筹办逃到长江南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然，最后就是这般道貌岸然地骂上一句了事。

“这些北面来的蒙人保护审一审，我们带走一两个熟谙北面环境的，剩下的交给陆都头吧。我刚问了，都是些仆从。”

他本觉得，张荣枝既死，何定凡是有点忠烈之义便该先把张家保护节制下来，却没想到何定是在第一时候要杀本身。

陆凤台道：“混乱中，卑职也受了伤，实在是禁止不住。并且，那聂仲由拿脱手令，仿佛来头不小，他这趟公差，原是奉了朝中……贾枢相之命。”

“是。”陆凤台道：“刚好有一队禁军因公差路过庐州，为首者乃禁军殿前司都虞侯聂仲由，聂仲由听闻此事，斩杀张荣枝与何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