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代[第1页/共2页]

“产生了何事？”

“是。”陆凤台道：“刚好有一队禁军因公差路过庐州，为首者乃禁军殿前司都虞侯聂仲由，聂仲由听闻此事，斩杀张荣枝与何统领。”

“胡说八道。”袁玠轻呵一句，不悦道：“大宋官军如何能受内奸指派？何定好大的胆量。”

“我出来前，上面和我说过，淮右的袁玠在找门路调到江南西路，他不会究查你的。”

聂仲由道：“那你以为本日如何结束？”

但本日好不轻易离得近了，贰心中倒是又添了一缕绝望。

李瑕一指何定的人头，又道：“陆都头，把你这位下属的亲信撤除，把兵士节制一下，局面也节制一下。”

陆凤台无语，转头在麾下的士卒脸上扫过。

陆凤台也不答复，仿佛在生李瑕的气，自顾自地割下衣衿，拿布条包扎伤口。

袁玠时年不到五十岁，美姿容，颇俱威仪，往上首一坐，那高官气势就令民气服。

此时三十个张家保护已死了十一人，剩下的眼看环境不对，纷繁弃刀投降，此中另有两人本是要投降的，但因刘金锁没来得及收枪，这两人无辜地被这卤莽大汉径直捅死了……

陆凤台沉默了一会，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

“这里有你在、城外虎帐另有统制在，杀一个统领怎会生变？”聂仲由道：“此事我与李瑕事前都阐发过了。”

昔年的存亡同袍把现在的下属砍了……这让他非常骇怪。

“你就不怕庐州军生变吗？”

这一刹时，他想的是这也闹得太大了，如果城外的庐州军叛变该如何是好……

待看到聂仲由招手，李瑕向这边走来。

牢房中，李瑕提示道：“陆都头……”

换作往昔，陆凤台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袁玠一眼，也会被袁节使这刚正不阿的气度所佩服。

“这些北面来的蒙人保护审一审，我们带走一两个熟谙北面环境的，剩下的交给陆都头吧。我刚问了，都是些仆从。”

陆凤台赶紧施礼，作惶恐状，禀道：“北面张家派了一人来，名叫张荣枝。此人要求何统领替他搜索几个大理逃犯。何统领因而调派我去办，并奉告我，这是节使你的意义……”

他向来在军中有声望，官职虽不如何定高，却还是能镇得住场面。

陆凤台又是愣了愣，忽感觉有些泄气……

至此时，“贾枢相”三字入耳，袁玠眼中方才闪过一丝波澜。

何定一死，既有禁军威摄，又有都头镇场，都衙内的士卒终究听令，情势稳定下来。

陆凤台沉默半晌。

聂仲由可贵笑了笑，把手里的头颅交给别人，伸手替他包扎。

那就已是无关国事，申明何定只想奉迎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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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道：“那蒙人在那里住的？居处里另有没有他带来的人，派人去杀洁净或节制起来。免得我们才过淮河，北边就获得动静。”

“卑职，愿为节使效死！”

陆凤台仓猝跪下，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开端来，已是满面泪流……

接着，一声大吼传来。

“那里？”

陆凤台想着这些，把头低下，想到当年守庐州的杜相公，不由眼眶一酸。

“他都在筹办逃到长江南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凤台道：“混乱中，卑职也受了伤，实在是禁止不住。并且，那聂仲由拿脱手令，仿佛来头不小，他这趟公差，原是奉了朝中……贾枢相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