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废物[第2页/共2页]

“嘭”的一声响，一个瓷瓶砸在陆凤台额头上，裂了一地。

此次高长命就是混进张家，本是企图北上劫走高琼，偏巧路上碰到了灭大理国的蒙将兀良合台，起意行刺，还失利了。张家急着捉到高长命，以消兀良合台之怒。若不然，说不定张家就说是我大宋教唆了。

“过了淮河，我们会有新的身份。”

陆凤台无法，在老婆背上悄悄拍了拍，回身往外走。

李瑕道：“过了淮河以后呢？我们过了淮河、被蒙人杀了，你的背景也不能怪到他们头上吧。”

“是……”

直到走上了长街，何定转头看到陆凤台脸上的口水还没擦，叹道：“擦了吧，真要唾面自干不成？”

陆家宅院中，早早就响起了女人的抱怨声。

“捉不到？捉不到。”

聂仲由问道：“为甚么？”

“都各自散了，他们应当是真的不晓得高长命去了哪。”

张荣枝又盯着陆凤台又看了一会，骂了一句“废料”，这才挥了挥手。

“滚吧，两今后看不到人，你们十足去死……”

说话的人名叫张荣枝，摔出瓷瓶以后，拍了鼓掌，冷冷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这些宋人在想甚么。”

……

“没有。”

“都说是公差，公差，用来拉拢人才的……”

“不必说了。”何定道：“把人捉返来。节使对此事也很正视，张荣枝更不是在吓我们。”

“再次北上？他还敢？”

张荣枝冷哼一声，傲然道：“下次别再让我亲身跟你们这些废料说话。”

“宅院？你买宅院做甚么？还说不是养粉头了？陆凤台，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凤台道：“统领，我真不是用心……”

“不能捉他，他的背景比我们的背景大。”

“都头。”樊三走上来道：“他们昨夜没有连夜走，又在堆栈歇了一夜，我一向盯着。”

陆凤台才想昂首说话。

陆凤台没答话，微低着头，额头上青筋跳动。

“如何？不平气？”张荣枝又道，“不平气杀了我啊，到时我大蒙古国挥师南下，看看你们能挡多久。”

“啐！”

何定如蒙大赦，拉着陆凤台赶快分开。

“要不，我们直接把聂仲由捉起来审？”

“是，只要还在淮右，他们逃不掉的。”

何定道：“是，是，节使过两日便返来了。”

“称不上汉奸，他生于金国，早早就归顺蒙古国，从未受过我大宋恩泽，还能希冀他帮着我们不成？倒是他主家张家在蒙古非常失势，又暗与大宋私运互市，不肯蒙古南侵。连节使也得给他家几分薄面。

“昨夜那么晚返来，外套都没脱，和衣就睡，这么夙起了又要出去，没赋税拿回家里，你还吼我？吼我……”

半个时候后。

聂仲由道：“他们不敢脱手的。”

陆凤台说着，感喟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契据，递在他老婆手里，道：“替我还给内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