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废物[第1页/共2页]

“是，只要还在淮右，他们逃不掉的。”

说话的人名叫张荣枝，摔出瓷瓶以后，拍了鼓掌，冷冷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这些宋人在想甚么。”

聂仲由道：“他们不敢脱手的。”

张荣枝冷哼一声，傲然道：“下次别再让我亲身跟你们这些废料说话。”

张荣枝一口啐在他鼻子上。

直到走上了长街，何定转头看到陆凤台脸上的口水还没擦，叹道：“擦了吧，真要唾面自干不成？”

樊三沉默，感觉要捉也是能捉的，但得把其别人杀光……可题目是跑了聂平，最后还是瞒不住。

陆凤台问道：“李瑕今早有出门跑步吗？”

陆凤台没答话，微低着头，额头上青筋跳动。

等何定走远，陆凤台还是拱动手站在那边，好久，他才转过身，挺了挺腰板，往承平堆栈前面的茶馆走去。

陆凤台说着，感喟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契据，递在他老婆手里，道：“替我还给内兄吧。”

陆凤台喃喃道：“我就不明白了，就如许，聂仲由如何还敢北上……”

张荣枝又盯着陆凤台又看了一会，骂了一句“废料”，这才挥了挥手。

“宅院？你买宅院做甚么？还说不是养粉头了？陆凤台，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凤台无法，在老婆背上悄悄拍了拍，回身往外走。

“捉不到？捉不到。”

“再次北上？他还敢？”

何定道：“是，是，节使过两日便返来了。”

“有桩公差要用钱，上头得晚几天赋气支下来，这才先让内兄周转。”

陆凤台道：“嗯，这类事聂仲由不成能奉告他们。”

“是吗？”

“昨夜那么晚返来，外套都没脱，和衣就睡，这么夙起了又要出去，没赋税拿回家里，你还吼我？吼我……”

“唉。”何定长叹一声，“靖康之耻，想起来就让民气里发堵，可现在这情势啊，又到了要谨慎的时候。你可知这张荣枝是何人？”

“那你的意义呢？”

“懦夫，事办不成，话也不敢说，你活着有甚么用？”

“不必说了。”何定道：“把人捉返来。节使对此事也很正视，张荣枝更不是在吓我们。”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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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茶馆上望去，只见李瑕又在堆栈的院子里孜孜不倦地熬炼，像是有效不完的体力。

蒙古本就是在找借口南下，这不恰是给了他们把柄吗？这些大理人胡乱行事，变成大祸，却要让我大宋来担这个恶果不成？我不管你昨夜是否用心放跑高长命。把人捉返来，明白吗？”

“没有。”

半个时候后。

“张君息怒，我等必然追回这些逃犯，交还贵国，还请再脱期两日。”庐州军统领何定赔笑道。

“必然，必然。”

“称不上汉奸，他生于金国，早早就归顺蒙古国，从未受过我大宋恩泽，还能希冀他帮着我们不成？倒是他主家张家在蒙古非常失势，又暗与大宋私运互市，不肯蒙古南侵。连节使也得给他家几分薄面。

“要不，我们直接把聂仲由捉起来审？”

“过了淮河，我们会有新的身份。”

此时外间又有人喊道：“都头！都头！统领急着找你……”

“别闹了！”

陆凤台又再次低下头，只看得到手指抖得短长。

“汉奸。”

过了一会，哭声响起，陆凤台又低声安慰道：“好了，真没骗你。”